话未说完,赵况骤然变了脸色:“你说御虚宫遭人夜袭,祝方不见了,山河令也不见了?”
嵇水动作一顿,继而点头:“是。”
“不可能!”赵况喝道,“御虚宫位置隐蔽,怎么可能有人找到?”
“我不知道!”嵇水也跟着低吼一声,“我不知那些人为何能找到御虚宫,总之这次夜袭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如今御虚宫没有了!二师兄和山河令也不见了!”
“不可能!”赵况再次喝道,忽地他想起了什么,拔剑冲向他,怒道,“是不是你?!”
“什么?”韩易一脸惊疑。
“师兄你冷静一点。”周池压下他的剑。
赵况依旧横剑侧立着,胸膛上下起伏,周池见状,强硬地替他收起了长剑。
他看向嵇水:“你说御虚宫被破,那么韩司云与那个小胖子呢?”
嵇水道:“我未曾关注,但想来也被救走了吧。”
周池微微点头,看向赵况:“师兄冷静,这些人选在我们离开之时夜袭,目标必是山河令。可如今山河令不见了,若是他们拿走的,段公子就不必继续留在我们身边;若不是他们拿走的,我如今负伤,正是抓我回去严刑逼问的好时机,然而他没有……是吗段公子?”
忽然被叫到名字,韩易的心忽地狂跳了一下,继而他压下内心的惊疑,道:“是。”
“所以,”周池再度看向赵况,“御虚宫受袭必然另有隐情,我们还是先找一个藏身之处吧。”
“三师兄说得对,当务之急还是先找藏身之处。”嵇水附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赵况虽然心中仍有疑虑,却只能压下怒气,道:“既然如此,御虚宫自然是不能回去了,不如先行南下,到江南避一避。”
嵇水闻言,道:“我记得祝宫主的母家就在江南,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的话一出,周池的眼神便瞬间冷了下来,只是因为背对众人站着的原因,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