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捧茶姿势不变,慢悠悠道:“微云山,六溪峰。”
“御虚宫?你是周池?”韩易蹙着眉,似乎在忍着疼,“我为何在这?”
“这却要问你。”
韩易的眉头敛得越发的紧。
周池道:“前几日你误闯进山中迷障,晕倒在山下,被我那喜欢捡破烂的大师兄给领了回来,我着人探了你的脉,丹田被封,武功尽废……你这是招惹上谁了?”
韩易嘴唇紧抿着,半晌才道:“不知。”
周池也不追问,道:“你什么名姓?”
韩易道:“段卓。”
周池点点头:“身体有无不适?”
韩易:“好了些许。”
“那就先这么养着吧。”周池放下茶盏站起身,竟是打算走。
“你……”韩易叫住他,“你要拿我怎么样?”
周池闻声顿足,半侧过脸上下扫了他一眼。
“你武功尽失,心肺俱损,若不好生调养,一生只能同寻常人一般,碰不得刀剑,若好生调养,花费三五月抑或三五年,或能与我御虚宫看家护院的仆从打个平手,我何须在你身上花费力气?不过见你相貌不错,留在身边,当个赏心悦目的花瓶子。”
“若我不肯呢?”
“你当我在乎?”
“……”韩易看着远处一身白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周池,心中蓦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