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等不到我你应该先回去的啊,这天太冷了。”时淼淼半低着头。
季繁洲拿钥匙的手一顿:这也行?!男人等女人不应该心甘情愿吗?还有这么大大方方说出来的?时淼淼不但没生气,还像只听话的小绵羊。这个刺头,就只知道窝里横。
季繁洲莫名积了一肚子火气,径直回了屋,时淼淼低头顺眉站在那,他看着就来气。
每次在他哪儿跟只刺猬一样,怎么在外人面前就跟去了牙的猫一样呢?季繁洲越想越生气。
时淼淼本来想介绍俩男人互相认识的,想想又闭上了嘴巴,看着季繁洲冷着一张脸,心想:算了,季繁洲那嘴损的人,指不定说什么难听的。而且,季繁洲现在很不爽的样子,万一说话不对劲,俩人吵起来,她还得劝架。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顾沉飞跟季繁洲也不会有交集。
时淼淼跟季繁洲不对付是一回事,但她不想让顾沉飞看笑话。
“你怎么伤这么重?”顾沉飞的声音听起来有怜惜、难过、心疼的意味。
季繁洲冷笑着越过他们:你有啥可难过的?你认识时小八才几天?装什么深情忧郁王子啊。
季繁洲一想,不对啊。说不定时小八就吃这套呢。别人不过是投其所好,她就马上上当。温室里的花朵就是少受了社会的毒打。
要不是时家妈妈临行前再三叮嘱,他才懒得管这事。
“啊,我没事,真的。”时淼淼连声解释,“都是医生小题大做,你别看包得这么严实,其实都是些破了点皮的小口子,没事。”
“哈哈哈,要不是我去医院去得快,伤口都快结痂了。”时淼淼开了个冷玩笑,因为就她一个人在那里乐。
季繁洲嘁了一声:不疼?破了点皮?昨晚有本事别哭啊。哭了啊。季繁洲想到这,刚才一肚子气散去了不少。
“淼淼,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的。”
时淼淼抬起头,疑惑的眼神撞进顾沉飞疼惜、深情的眼神里,她愣住了,脑子里像有一百只蜜蜂在嗡嗡的吵,这是什么情节走向?
顾沉飞挤出一个笑,上前一步,抬头摸了摸时淼淼头顶:“终于肯抬头看我一眼了?脸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脖子这,一定很疼吧?”
季繁洲坐在二楼玻璃窗前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再次得出科学结论:时淼淼真的就只是个窝里横的家伙。要他这样摸她头,早挨打了,呵。
还有,他摸你就让他摸?傻不傻?再怎么我们也是订过娃娃亲的人,我活生生站你眼前,你当我是死的吗?
顾沉飞看到时淼淼脖子上的伤,眼神里像聚集了风暴,带着怒气,还有一种“你们给老子等着”的意思。
俩人靠得有点太近了,时淼淼忍住想要往二楼看的冲动:季繁洲肯定在偷窥,到时候又编些莫须有来抹黑她,威胁她。
时淼淼往后退了一小步,顾沉飞的手落空掉了下来。
“真没事。脖子就是被树枝划了一下,怕落下疤痕不好看,才去医院的。”时淼淼视线落在灌木丛上。
顾沉飞上前一步,伸手勾住时淼淼下巴,抬头看了眼站在二楼的季繁洲,冷笑了一下,复低头看着时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