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度还在哄她:“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等到司零终于能够平静下来,张口第一句便是:“我饿了。”
费励说:“叔叔说他给你留了饭,热一热就行。”
司零可怜楚楚地看着钮度:“我要吃你做的饭。”
“好,”钮度立刻起身,“我去看看你家里有什么菜。”
费励无语凝噎——他不会做饭。
钮度刚站起来就被司零拉住衣角,说:“你不要去冰箱看,去阳台外面看。”
钮度满脸困惑:“这是为什么?”
“哈哈哈哈哈……”费励放肆狂笑。
当钮度站在窗台边上看见外面晒的一排整齐的白菜和腊肉时,整个人都怀疑世界了。
“原来北方人可以这样省电的,”钮度一边取菜,一边琢磨,“北京一年要冷五六个月,如果关掉冰箱,一个月下来就可以省……”
还真的是夫唱妇随,反过来也一样,太子爷竟被司娘娘带得一样抠门了?
饭不会做,那也不能白白张嘴等吃。钮度挽袖子的时候,司零给他套上围裙,系紧在腰后;他摘下手表,她乖乖双手接过给他拿出去。
钮度稍微视察了一下厨具:“你们家这些……”他把后半句话生咽下去:“算了,我自己研究吧。”
司零在身后没皮没脸地笑。
快菜刚做出来,有人按了门铃。钮度忙着涮锅,安排了司零:“我刚刚订的生鲜到了,你去接一下。”
司零拎着两个箱子走进厨房:“你都买了什么呀?”
“螃蟹和鱼。”
“家里不是有肉吗?还买干什么?”
钮度无可奈何:“现在解冻来不及呀,宝贝。”
钮度预备给她做蟹粥和清蒸鱼,焖上小火时,钮度对一旁傻乎乎的司零说:“桌上有菜,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
她摇摇头:“等你。”
司零突然想起来得招呼一下被冷落的费励,她走出厨房,看见他站在窗前往外看。她走了过去:“想什么呢?”
费励往树干缝隙一指:“原来我挂的彩灯还留了一盏在上边啊。”
司零笑了:“是啊,学校砍过几次树,都砍不到那儿。”
“那会儿真好啊,只有我愿意跟你玩,你整天跟我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