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嘭——

一个男人踹开门闯进来,拎着寒光四射的刀:“柱子,还不快点?动作慢慢悠悠的,真不知首领高看你什么!”

“哟,这漂亮小哥儿是发情了?拉着男人的手不放。哥哥待会儿疼你。”

“松四虎!这是我的新婚夫人,你嘴里放干净点。”

林佑安的脸颊抽了抽,护着哥儿说道。而白清殊的心底,那块因为相公毫无文化的“柱子”名讳而破碎了一个小小角落的爱意,又因这份维护重新粘补了起来。

“行了,又没外人在。装个什么?”

“外面的人,除了有个老头子没喝酒被我一巴掌扇晕了,其他人都醉得说胡话了。赶紧看看富户家的方位和藏钱的地儿,通知首领过来。”

松四虎扛着刀出门,当即不敢发出声响的腿软跪地——门外赫然是一众被堵了嘴的村民和几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刚刚他都是本色出演——为了立功,给自己争取个全尸。

房间里,在所有人的关注下,林佑安和白清殊上演了“真情相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戏码,除了重要的匪徒首领的名字和埋伏位置,更多不要钱的情话听得人面红耳赤,而白父白母则气得脸色铁青,他们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孩子!

匪徒能是好人?能秋毫无犯地只洗劫富户?做梦!

白清殊这些言行,简直就是共犯!

白家的人都抬不起头,只觉得被其他村人看了笑话,以后都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