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集好亲信的迟骁和十个锦衣卫好手埋伏在白家左右,只等张灯结彩的白家发出异动,便以雷霆一击、人证物证俱全地将林佑安收押带走。

——原本是不用这么麻烦的。皇权特许的锦衣卫,只要对人有了怀疑,哪里还需要当场抓获的证据?后期的拷问总能得到藏匿的证物。

不过这是美人的建议,当场抓个现行也好,迟骁自无不可地照做了。

白家。

喧闹的席间,蒙着大红色盖头的白清殊被兄弟背着出了东屋,林佑安小心抱着自己的新婚哥儿从东屋很快走到了西屋——他们借来成婚的婚房。

外面菜色稍显丰富的酒席让来观礼的亲朋好友们很是满意,出礼钱也痛快了些,男人们喝得醉醺醺,女人和哥儿们也尝了尝甜汤,和乐融融。

屋内,拜过天地的新婚夫夫还有些紧张,尤其是林佑安,在夫人面前走动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掀盖头。

“佑安?”

白清殊忍不住唤了声相公。

“我在。清殊,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

男人停下了脚步,注意到屋外的喧哗声渐渐停息,他抿唇继续道:“我不是孤家寡人,我有个弟弟被人控在手里,所以——抱歉!”

我是来踩点的山匪,还是在新婚夜才能找到时机给大多数村里人下药的无耻之徒。

“不,佑安,这不是你的错!你那么好,那么善良……都怪那些匪徒。”

白清殊掀了红盖头,眼睛湿润地看着相公、他以为的未来依靠,努力分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