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还对眼前人恶作剧,导致乔瑜形容狼狈地回去收拾。从小到大,这类事不胜枚举。
“不。”乔瑜走到侯夫人身侧,懒得反驳:“我可不想离开候府,离开待我如亲的夫人。”
“何况你平日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在外面还不是平白令夫人担心?不如留下来学些谋生手段,再做打算。”
这和刚刚侯夫人劝说陆安的话异曲同工。
平常时,陆安若听了这话肯定会宁愿饿死也不留下来,现在他却顺着台阶,直说乔瑜说得有道理,“那我厚颜再多留些时日,娘可不要觉得我讨嫌。”
这话让侯夫人欢喜起来,连声答应。坐在旁边的侯爷却眉心皱起,他看了一眼刚认回来的亲子秦隐:身姿挺拔的郎君脸上还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微微点头似是赞同,心思没有透露分毫。
当日夜间,琢磨着乔瑜倾城绝色的威宁侯试探着与夫人商量,想借此和正当壮年的太子拉拢关系。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陛下的身体不好,他想为以后做些打算。
这两位侯府主人是一对少有的真爱,对乔瑜的美没有多余的遐想,言谈间只当是小辈。
“侯爷您可真是有雄心壮志,”心里和明镜似的侯夫人疾言厉色地教训了自己异想天开的夫君,“太子年纪都多大了?小乔都能当他儿子了!您这不是攀关系而是结仇啊。”
“您想钻营那就靠自己的本事,若是靠床笫私事讨好上面那位,简直下作。”侯夫人顿了顿,话锋一转:“等等,侯爷您不会也收了下属送的美人吧?不然如何起的这种心思?”
被污清白的威宁侯立刻苦心自证,只差赌咒发誓自己绝无二心,好歹把夫人的“无端揣测”给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