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人忽然停住脚步,怎么回事?叶霈过去看看,原来最前方探路的骆镔朝后摆手,示意稍等。
这里是两座相邻庭院的屋顶,前方是狭窄过道,再前方又是庭院。刚才两只那迦会追上来?叶霈原地坐下等待,果然没多久,两只那迦便慢慢顺着墙壁溜过来,边走边寻觅,有点像发现猎物的鲨鱼。
这样下去不行,如果惊动街面巡视的就糟了,必须除掉他们。大概骆镔也是这么想的,扶着桃子站在高处左右看看,隔着左边街面指指对面某处庭院敞开的大门,又点点猴子和两位客户。
他像是有点犹豫,还是把叶霈也分配到这组里面,又招呼着樊继昌和桃子指向下面两只那迦,显然打算速战速决。
两位客户跑得快么?打着手势问问,两人生怕被抛下不管,连连虚拍胸脯,受伤那人也不例外,猴子倒是打着ok手势。叶霈便和他把绳索顺着墙头垂下去。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了!左面马路一只那迦走来,武器是一把钉头锤。他本来顺着马路中央行进,忽然远远停住脚步盯着众人来的方向,继而迈开大步朝着那里奔去。
它闻到被我们杀死那迦的血腥了!
战斗骤然打响。
隐藏在墙头阴影的骆镔和樊继昌猛然攀着墙壁跃下,叶霈能听到他们身体擦着墙壁滑下的声音和落地声,那迦的脚步声格外明显。桃子也跳下去了,我们也得赶快,她一把揪着绳索跳下墙头,身畔猴子落地的动静可比她大多了。
两位客户狼狈地滑下地,还摔了一跤,她揪着没受伤那人胳膊朝马路飞奔,跑的唯恐不够快。风吹着脸颊冷飕飕的,冲进庭院的时候身后脚步阵阵,猴子两人也赶到了:他几乎把受伤客户架起来了。
绳索被留在刚才的地方,好在队里发下的背包都装着绳索,几人腰间也各自缠着,匆匆卸下来用匕首做成挂钩。受伤客户忽然指着伤处,另一人帮忙细看,大概刚才活动泰国剧烈,绷带渗出血丝。
扔掉染血绷带,重新包扎,幸好伤口很小,布条也带得足够多,哎?这些布是哪里来的?该不会是
一道阴影忽然遮住月光,对面客户的表情从忍耐疼痛变成惊恐--叶霈猛然回头,是一只披着盔甲的那迦,手里两把圆环般的弯刀。
它听见我们跑来的动静?还是嗅到伤者鲜血?心里满是疑问,叶霈本能地蹿起拔出长刀。不能出声!她收回横架对方弯刀的兵器改为朝侧面跳开,那迦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其他人身上,朝着客户脑袋猛劈。
危险!眼瞧那可怜的人死定了,猴子又是老办法,揪着那迦肩膀往后猛拽。他力气很大,居然把敌人扯得失去重心趔趔趄趄,两只覆盖黑鳞的胳膊朝外张着,好机会--叶霈疾奔两步,握紧长刀狠狠刺向它脖颈。
我杀人了。不,我杀的是蛇,蛇人,泥鳅,我不杀它它就杀我,砍下我的头,把我斩成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