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瘦了不少,叶霈甚至觉得他缩小一圈,三十斤体重不是白减的。在微信群里看到,猴子起早贪黑泡在老曹别墅苦练攀绳翻墙,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今天果然没拖后腿。
所有人都想活下去,我也不能放弃,她握紧短刀。
西方天空一轮血月亮慢慢朝头顶移动,骆镔打个手势,该出发了。
接下来的路程相对容易不少,庭院墙壁也从七米左右降到五、六米,令叶霈松了口气。把这里算成北京城,我们算是从二环回到三环了吧?
顺着房屋瓦片猫腰前进,再把绳索挂钩扣紧墙头拽几下,叶霈这才朝后招招手,顺着绳索滑下去。
只要没有毒蛇,红褐藤蔓还是挺有用的,比绳子还坚韧结实。她左右看看,冲过数米来到另一座庭院边缘,准备抛起另一条绳索--身后突然传来“噗通”“哎呦”两声。
糟糕!回头望去,一位客户正狼狈地坐在墙根揉着大腿,显然是摔下来的,还算聪明,立刻不出声了。他受伤了!就着远处火光,叶霈看到他举起的右手染着血迹,心里咯噔一声。
无论u盘资料还是老队员们耳提面命,都强调那迦嗅觉灵敏,鲜血对于它们如同倒入大海的鱼饵,鲨鱼接踵而来。
两个黑衣人从墙头跃下,一前一后将客户按倒查看伤口,叶霈也奔过去。还好大腿上的伤口只有一指宽,看着也不深,不停渗出血来;原来他贴身藏着一把手掌长的匕首,平时无所谓,摔下来的时候就被匕首凸出的护手戳伤了。
这里是两栋相邻庭院中间的窄路,两侧都通往数米宽的马路,各自有那迦穿行巡逻,出去立刻会被发现。左侧忽然传来阵阵脚步,一个披着盔甲的人影把高处火光遮住了,正是一只那迦。
得速战速决!叶霈提着短刀霍然起身,却被一只手掌按住肩膀。是骆镔,朝着面无人色的客户指了指,自己径直拎着黑刃迎了过去,樊继昌跟在后面。
包里有绷带!眼看桃子已经把那人裤子扯下来,叶霈赶紧摘下背包拎出布条,用力缠在那人伤口附近,再把鲜血擦净。
这样行么?她也有点没底,桃子则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受伤的客户交给她,又提起绳索抛在前方庭院的墙头,一次便成功了。
身后传来盔甲撞击墙壁的声音,回头看看,樊继昌的长刀正深深刺进那迦腰间,而骆镔不得不把它推向墙壁避免被血溅到。成功了!可血腥味浓重的连她都闻得出,得尽快撤退。
骆镔迅速拾起那迦手里的两把刀,又捡起刀鞘分别扔给她和桃子,这才奔到墙壁底下。受伤的客户正踩着猴子肩膀往上爬,龇牙咧嘴却没出声,也算狠得下心,怪不得敢到皇宫边缘。右边忽然传来动静,她连忙用力攀登,距离墙头还有几步,两只那迦已经大步赶过来。
借着明亮月光,它们被包裹在头盔里的扁平面孔格外清晰,两只黄眼睛冰冷冷盯着自己,不时吐吐红信子--真恶心,叶霈连忙窜上去,摘下绳索疾奔追赶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