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人家免费给自己劳动,自己也是要有点表示的,她去冰箱里拿了几瓶柠檬水出来“待客”。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但贺瓷还是想问:“你说你以前对我那么冷漠,我们直接就这样变成陌路人不好吗?不正是如你所愿吗?你又缠上来做什么呢?”

她也真的问出了声。

傅今弦剥虾的长指微顿,眼眸垂着,看不清神色,“我后悔了,软软。”

从前他听别人喊过软软,但是不知道这是她的小名。

直到前两天听容太太叫她,他才知道。

从知道以后就一直心痒痒的想喊,这下终于逮到了机会。

这称呼一出来,贺瓷又炸了,“你别这么喊我!你喊我贺瓷,连名带姓的,跟以前一样。别的都不许喊。”

“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吃亏——这样吧,”傅今弦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在贺瓷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多好听的话的时候,他不紧不慢地接着道,“礼尚往来,我也随便你喊。”

贺瓷:“……”

谁想随便喊你啊?!

她除了“傅今弦”还能喊他什么?!

礼尚往来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我拒绝你的提议。”她绷直了下巴。

“真遗憾。那只能我单方面喊你了。”

贺瓷瞪大了眼,琉璃一般的瞳孔中溢满了不敢置信,她都没想过这个人居然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