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电筒换了个方向,没有再正对着他,然后往前走了一步。
鞋跟踩在地上敲出沉闷的声音,让这个脏兮兮的oga迅速警觉地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他看着我慢慢靠近,立刻用又凶又狠的眼神瞪我,仿佛一头发现侵略者进入自己领地的恶狼。
我并不理会他色厉内荏、充满敌意的目光,反而走得更近了。他说不出话,低哑的喘息声更重,试图撑住地面把自己支起来。
但这不可能成功,我一眼就看出来,他的腕骨以一个不寻常的角度向外突出着,可能是被人折断了。
这是一个伤痕累累的,残破不堪的oga。
他还在奋力挣扎,像一只从树上摔下来的小鸟,拼命扑棱着摔断的翅膀。他用脚跟蹭着地面,想往后逃,把自己重新藏进黑暗里。
可我早说过了,这条巷子只有一个出口,在我的身后。
离得越近,那股又苦又甜,像黑巧克力一样的气味就越浓郁。
这味道似乎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后颈的腺体就像要烧起来一样。在办公室堪堪压制住的躁动碰到这股气味,仿佛最烈的伏特加遇上火星,瞬间沸腾着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情不自禁又上前几步,俯身想去碰他。
才刚伸出去一个手指,他突然使出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力气,猛一仰头,露出两颗尖牙,在幽暗小巷里白得刺眼。
我听到一声颤抖嘶哑的低吼,随即而来的,就是食指上的刺痛。
疼痛让我瞬间清醒,我低头去看。
他发狠地咬住我的指节,自下而上恶狠狠地瞪视着我。
这让他更像一头凶猛的,似乎正在捕猎的狼。
但我不是他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