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心口疼。”许悠悠瘪着嘴,水润的眼眸里映着罪魁祸首,她正色道:“伤还没好全,被你气复发了。我明明在断崖上也救过你,你就这么对我,太没心没肺了。”

或许是那时的记忆太过惨烈,她竟也真的说动了裴栖寒,缄默良久后他才松口幽幽道:“抱歉。”

他就是这样的人,救他没有什么好处,得不偿失。

“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呢。行啊,师兄,你有进步。”许悠悠嗯了一声,畅快地和他聊道:“不过,你要是刚刚说了那两个词,我肯定得气跑,至少三天内都不想再理你了。”

“冷冰冰的话,跟刀子一样伤人呢。”这简短的一句话,不知暗含了她多少被他中伤的经历。

“朋友,我不适合。”裴栖寒合上眼眸,将自己躁动的心重归寂静。

“怎么会?朋友本就是相互磨合,相互兼并,相互包容。”许悠悠打量着他的腿,关切问道:“师兄,不然你也和我一样偷会懒,师父他不会发现的。”

她太热切了,裴栖寒不大适应。不适应她的关心、不适应她的热情、不适应她的存在。

“不必,我受得住。”裴栖寒形容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再无话。

他性情天生冷淡,许悠悠在他身侧,他像是坐在一处篝火旁,听着她噼里啪啦的话就如同听着木柴燃烧的声音一般,升起温暖灼热更叫他难耐,好似飞溅的火星都能引得他衣袍灼烧。

他甚至极端悲哀地想到,她这么热络的对自己,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呢。他又有什么可以给她,值得她觊觎的呢?

人为什么会对另外一个陌生的,照她的话来说,甚至是讨厌的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