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是奔袭的客人。
安静的是少女的所在。
颤动的瞳孔中是毫不掩饰的恐惧,这次,不是因为少女,而是因为少女身前的那个男人。
客人们都忽略了他。
在这个没有灵力的世界,个人的能力被降解,单枪匹马永远都战胜不了群拥而上。
在这些人的眼里,男人就是一粒灰尘。
连路都挡不了,轻飘飘的,不必在意。
可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那,只有一个背影,夏妈妈就觉得恐惧,那是一种,与面对少女不同的恐惧。
视线中,男人转过了身。
他很高大,衣服虽方便宽松,可识人无数的夏妈妈一眼就看出来,他拥有绝无仅有的流畅的好身材。
他背离少女,迈过地上一团血肉,一步一步,如同优雅而豹子,来到了房外。
恰恰停在那碎末横线的边缘。
他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左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剑。
当第一个客人来到近前时,夏妈妈只看到他的手动了下,那个客人就整个人崩裂爆开。
血浆肠子落了一地,整整齐齐地码在房间的界限之外。
然后,是第二个客人,第三个客人……
血浆崩裂,明明该恶心,可却莫名畅快。
而死亡,并没有让客人们冷静,快活楼的客人就是这样,只想着眼前的享受。
每一个后来的人,都窃喜着前面人的无用和死亡,想着那拦路人该累了,也许就轮到他杀了他,冲到了那白羊少女的面前。
因此,源源不断地向前。
甚至,三人一组,五人一组,十人一组,从各个方向,向着空荡荡地毫无遮挡的边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