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尴尬着,有下人闯进来道:“小姐!老爷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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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充斥的淡淡的血腥味。
李天盛面色苍白,歪在枕头上轻微喘息着。他的衣袖上,被角上皆落着猩红未干的血珠,看的人心中发紧。
“就说不要胡来不要胡来,这下可如何是好。”江大夫提药箱而入,口中絮絮叨叨唠叨个不住。他横了淡定站在李如男身旁的齐墨书一眼,叩住了李天盛的脉门。
李如男的脸色比李天盛强不了多少,她颤着问道:“怎么样?江大夫我爹怎么样?”
江大夫拧着八字眉,切脉切了许久。
少倾,他缓缓松了李天盛的脉门,目光烁烁的问:“李镖头,你能听得到老朽说话吗?”
李如男等人忙朝李天盛看了去。
在众人企盼的目光中,李天盛缓缓睁开了眼睛。
“听得见。”他浑浊的眸子缓缓扫过众人,哑着声音道:“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李如男喜极而泣,“爹,你醒了爹!”齐墨书长舒一口气。
“曦儿?”李天盛微微一愣,挣扎的坐了起来。
“则风?墨书?”李天盛朝齐墨书伸出手去,齐墨书见状忙迎了过来,将岳丈的手紧紧握了住。
“泰山大人,您总算醒了!”齐墨书欢喜道。
李天盛怔怔望着他们几个,“把你们吓到了是不是?”感伤一叹道,“哎,我这条命,留着也不是,去也不是,凭的叫人堵心。”
“爹,你不要这样说。”李如男抓着李天盛另一只手,哽咽着。
“李镖头,你这次得以脱险,全亏了这位齐公子。想来是他那一剂寒药祛了你体中气淤血堵之物。呵呵,说来惭愧,老夫行医多年,却从不敢如此用药,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江大夫感佩的望着齐墨书。
闻言,齐墨书忙起身朝江大夫鞠了个长躬,“江大夫说的哪里的话,许是在下运气好些,加之岳丈大人洪福齐天,又因数年来江大夫的悉心照护,岳父大人这才得以转和安康,哪里是在下一人的功劳呢。”他闭口不提宁则风费心寻药之事,只当自己不知道。
李天盛望着佳婿,只觉得心中无比顺畅。
然目光一转看到李如男时,心里又堵了住。
“如男,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板起面孔问。
“我、晌午时回来的。”
李天盛轰苍蝇似得轰起了李如男,“快和墨书回去,快!”
“爹,你如今病着,女儿怎能不留下来照顾。”李如男哪里肯走,伏在李天盛膝前怎么都不肯动。
“我不用你照顾,这不有则风吗?快走,快走。”
李天盛得了些精神便要折腾,齐墨书见状忙劝:“岳父大人,您就让我和如男留下吧,小婿也想为岳父尽一尽孝心。”
进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宁则风望了齐墨书一眼,站出来一拱手道:“师傅,天这么晚了,不如让他们明早再离开吧。”
李天盛闻言思忖了片刻,“那你们便去休息,我这里不需要人照顾。”
说罢,自己个儿躺回了床上,两眼一闭,谁都不理了。
真是脾气怪的有些可爱的泰山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