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耘坐在主位上,傅松则跪在他面前,低着头不说话,被他父亲打的后背都是鞭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让人相信这不是电影画面,或是东南亚金三角地区的犯罪场景。

傅耘端起热茶,“小寒,你不会也要劝我取消婚事吧?”

在这种事上,傅司寒一向不多言,因此,他只是走过去拉起父亲,冷声道:“爷爷,可以了。”

傅耘阴晴不定道:“放开。”

傅司寒执意扶起傅松,扶着他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淡淡说道:“我不是来强求您的,我是来赞成您的,我祝福您和霍老太太的婚事。”

傅耘愣了一下。

傅松拉住傅司寒:“不行,我们傅家的产业和霍家多有相犯,几乎在各个领域里都是对立方,和霍家的结合,必定让我们受到打击,你平常那么理智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和你爷爷一样犯糊涂?”

傅司寒不予回答,把傅松架到门口,招呼下人把傅松接走,回身,坐在傅耘对面,冷峻的面容很淡定:“您知道我为什么支持您。”

傅耘轻笑一声,“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说吧。”

傅司寒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我曾在旧相册里见过您和霍老太太年轻时的合影,那个时候霍家还是个普通的暴发户,太爷爷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这一错过就是大半生,我想,如果有这样的机会相伴余生,就不应该错过。”

傅司寒抬眼看他,“我没有任何条件,我知道遗憾的感觉,我也知道,未曾经历过的人没有资格体谅别人的感受,所以,我只想帮您弥补遗憾,并没有其他的要求。”

傅耘深深地看着他,半晌,他把手搁到傅司寒肩膀上,拍了拍:“小寒……”

傅司寒难得的苦笑了一下,“爷爷,我也在努力。”

傅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起来那个温柔的青年,叹气道:“他对你那么绝情,到底有什么好?迷的你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