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失落地低着头,“我连这点都照顾不好你,你别生气,我以后就知道了。”
池白晚摇摇头,那双眼睛温柔而空洞,他没有回答傅司寒,转头睡觉了。
傅司寒就这么陪着他,从清晨坐到黄昏,期间接了无数个电话,几乎一直在回微信,手指打字飞快,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饶是如此,他也倔强的不走。
池白晚一直在睡觉,除了睡觉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做,医生不让他吃东西,可他的肚子饿的直叫。
傅司寒就轻柔地揉着他的肚皮,用语音讲话,语气照常冷漠犀利,双眼却低垂,满眼都是池白晚睡着的侧脸。
晚上八点多,池白晚终于输完液了,傅司寒蹲下去给他穿鞋子,给他把衣服套上,又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着,像摆弄一个柔软脆弱的人偶娃娃,轻手轻脚的,生怕弄疼了他。
收拾好一切后,傅司寒把他带回了老宅。
池白晚再次回到老宅,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第一次来这里时,傅司寒亲手把他抱下车。这次回老宅,依旧是傅司寒亲手把他抱上楼。
仿佛昨日重现,池白晚半靠在床头上,看着傅司寒用一双宽大修长的手把他冰凉的双脚搂在怀里揉搓,捂暖,说:“我终于又把你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