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从未在人面前唱过歌,也许是认为跌身份,也许是因为他的生长环境不支持他有活泼的一面,他是那么冷漠一个人。

其实他唱歌很好听,完全不跑调,甚至有一种安宁的力量,让这世界只剩下他的声音。

一整首摇篮曲,傅司寒唱了一遍又一遍,唱倦了这一首,他又换了一首唱,而且他的膝盖都跪麻了,只好换一边跪。

男人们都困得睁不开眼睛,轮班守着他们俩,剩下的人去小屋睡觉。

而傅司寒一点都不困,他只是逐字逐句地唱着歌,哄池白晚睡着,盼望他不要惊醒。

如此,一夜。

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傅司寒嗓子都哑了,就连手下们都看不过去了,也不敢去劝他。

男人们私下里议论着:“大少爷这真是疯了,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一个人了?”

“孽缘啊,这事说出去谁能信?上城只手遮天的傅老大为了哄睡小情人,真就老老实实唱一夜摇篮曲。”

“这也算是见证历史了,出去和兄弟们一说,啧,那效果,恐怕那不是小情人,那是金丝雀还得镶金边。”

“这以后他们那上流圈子里还不得传开了?以后谁家再找小情人,都得把大少爷当标杆。”

“没错,这不是金丝雀,这是小祖宗。”

傅司寒双腿膝盖全都跪到失去知觉,他甚至坐不起来,只能靠在床沿坐在地板上。

池白晚这一夜的睡眠质量很好,真的没有醒,也没有再发病,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只是梦里还是在说,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