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傅司寒的心抖得乱七八糟,像地上散落的玻璃碴子,一片一片刺进他的心脏。
“他有重度抑郁症,今天忘了吃药。”傅司寒忍着情绪,勉强发声:“简笠,有什么应急的办法?”
简笠也是「卧槽」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这么严重的抑郁,不吃药会死人的知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快点别让他咬了舌头,你说点什么他爱听的,别吓他了行不行!”
其他人也都围了上来,大着胆子问:“少爷……您这位金丝雀是不是害怕我们?”
“要不我去买药?最近的药店有点远,您等等我!”
“不用。”傅司寒冷声说,把池白晚整个打横抱起来,大步往ktv外面走,“你们玩,我带他回家。”
“这哪行?”男人们二话不说跟了上去,谁也不敢接着玩,连忙各开各的车跟随傅司寒回了一处居民楼。
傅司寒车速飚到140,回了池白晚家,楼里已经来电了,电梯还在24楼,傅司寒等不起电梯,三步并作两步踩着楼梯把人抱去十楼,金丝雀浑身上下没几两肉,傅司寒抱着他气都不喘,到了房门口快速在池白晚兜里找钥匙。
一路上池白晚一直缩成一团抖个不停,偶尔会哭出来,说着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好疼。
他说的话没有前后因果,简笠听不懂,傅司寒心里却一清二楚。
那些都是池白晚曾经哀求过他的话,他没在意过,如今变成一把把刀,割向傅司寒苦苦维持的纽带。
傅司寒失去耐心,砰的一声一脚踹开门,把池白晚搁到床上,他已经脸色煞白,嘴唇发白,浑身冒冷汗,手脚无力地垂软下去,长长的睫毛不停抖动,整个人像只蛋壳里的鸵鸟缩成一小团,眼睛还有湿润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