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声音那样痛苦,听在傅司寒耳朵里,不亚于一场致命的折磨。

傅司寒被他误解,也不解释,直接脱下他的皮鞋和白袜,他看见脚踝那片皮肤泛着莹白的光泽,血管的颜色浅淡,和整条小腿的皮肤特别不一样。

傅司寒突然不敢,不敢去触碰。

他试探着把手指放在池白晚的脚踝上,戳了一下,皮肤没有颜色变化。

“你……”傅司寒一时语塞,“你这块皮……”

“是假的。”池白晚接着说道,语气寡淡没有起伏:“那天晚上,你踩烂了我的脚踝,被海水泡过之后,就失去知觉了。”

“现在这块皮,是医生帮我植上的,很完美,不是吗?”池白晚淡淡说道:“不仔细看的话,连我自己都很难发现。”

听着他这样死心的语气,傅司寒说不出什么滋味。

好像自己的心被放在搅拌机里疯狂搅碎。

他最爱的人,脚踝再也没有知觉了……

他俯身,颤抖着嘴唇,轻轻吻上那块皮肤。

池白晚浑身都在抖,温柔而残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傅总,别白费力气了,我感觉不到的,你的吻对我来说,不如蚊子叮一口。”

傅司寒的双眼已经变得血丝密布,他想掀开池白晚的衣服,却被他挣扎着没有得逞。

但是几番挣扎下,他的衬衣已经卷起了一个边,露出了细腻白皙的皮肤,傅司寒看过去,发现他的后腰已经空无一物,曾经那只温顺乖巧的金丝雀……不见了。

傅司寒觉得自己难以呼吸:“我给你的文身……”

洗纹身,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