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少年的心思很单纯,他想让爱人发现自己的伤,然后用温柔的亲吻体贴地问他有没有很疼。
但是傅司寒没有。
他被池白晚敷衍的语气激到脸色冰冷。
那天是立春,天气还有点凉,傅司寒一言不发地把他带到玫瑰园。
“谁教你这样和我说话的?”
“你看,我从来不知道这玫瑰园里有多少朵白玫瑰,你去摘下来。”
池白晚咬着嘴唇怯生生地看着他,可是傅司寒铁了心要罚他,并未施舍给他一点怜悯的目光。
池白晚还是照办了,他就是那么没骨气。
他才十八岁,他害怕傅司寒那样的人,只是对他冷言冷语几句,池白晚就本能地想要回避争吵。
但是满是刺角的白玫瑰又何尝好摘?
池白晚摘到最后,原本纤细冷白的漂亮指尖已然通红。
那道被刀割伤的伤痕已经混入其中看不见了。
傅司寒冷眼看着他,穿着件昂贵奢华的睡衣,冷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白皙莹润,显得他的脸庞无比的俊美。
但他的所作所为比起撒旦也过犹不及。
傅司寒把池白晚摘到的白玫瑰一瓣一瓣揪下来,再极有耐心地铺到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