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的西装从头到尾都好端端地穿在身上,除了被池白晚弄脏了一点。

他扣上西裤扣子,转身去了洗手间,镜子里,他冷峻的五官像是一块华丽的冰晶,梳理整齐的头发都未曾凌乱,眼角仅仅有微末的红,他将手指一根一根放在温水下清洗,淡薄的眉眼漫不经心地低垂着。

他刚才就是用这张俊美悦目的脸,全程面无表情地看着池白晚自己讨好他。

然后毫不意外地把那人的难堪都看进眼底。

那身价值不菲的高奢西装迸溅了一点污浊,傅司寒没有洗掉那一点白,而是脱下来扔在了垃圾桶里。

他不像池白晚,非得珍惜一件穿过的衣服。

他没有那种闲心,把精力分给无聊的琐事。

傅司寒走出洗手间,去护士台要了几卷特制绷带。

护士们面面相觑,心里都知道这种私人医院的顾客非富即贵,病房里很有可能出现某些病患不想让他们看见的事。

他离去之后,护士看着他的背影,搓了搓自己的小红脸蛋,心有余悸地说:“这帅哥脾气是不是不好啊?他和那个病人吵架了嘛?”

“我听说,这位是正清老总傅司寒,正儿八经的有钱人。里面那位和他是那种关系,所以保安都不敢进去……”

傅司寒回到病房,从被子里抓出池白晚的手,一圈一圈仔细地给他包扎。

绷带上有药,伤口明天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他就穿着外套里面那件洁白挺括的西装衬衫,拿起车钥匙离开了。

其实池白晚睡的并不安稳,他半夜惊醒,身上都是汗和傅司寒的东西。

说了多少次,不要留在里面,并没有用。

既然没用,池白晚也不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