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季节转变,昼短夜长颠倒,外面一连排的高楼在淡了一半的黑色中显现出来。程仲宾睡得太够,他起来洗掉身上的汗,悄悄到次卧看了一眼谢书约,才去书房处理昨日耽误的工作。
等到谢书约起床,程仲宾已经开始准备早餐,他下楼买了肉包回来蒸上,另一只锅里热牛奶。
她要做贴心未婚妻,可是昨夜睡前的打算,被他抢去做了。谢书约向他走过,检查:“仲宾哥,我摸摸你额头,还烫不烫了?”
温度已经降下来,她单摸他的感受不出,也摸摸自己额头对比,确认没有再发烧,松口气道:“不烫了,奶奶讲得没错,刮一刮背,真的有用。”
程仲宾笑看着她,说:“有用的是你,你让我药到病除。”
他目光很深,谢书约不好意思嘟囔一句:“我哪有那么大作用。”
她欲揭锅盖,程仲宾拦下,他拉她入怀,温柔开口:“阿约,谢谢你。”
“谢什么谢呀。”谢书约回抱他,他身上清新皂角味道好闻,她说,“如果生病的是我,你一定做得更好。我们在一起,本来就要互相关心照顾,这是应该的。昨晚我住在你这里,奶奶和妈妈都没话讲,要不是你生病,她们才不允许呢。”
程仲宾听得笑了,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许?”
谢书约含蓄道:“我们虽然订婚了,但还没有真正结婚呀。”
“我也想尽早合法,不如我找时间请你们校长吃顿饭,拜托他通融通融,允许你在校期间结婚。”程仲宾将那晚一闪而过的想法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