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濂睨一眼她,将筷子置一边,“恶心的吃不下了。”

傅晚凝赶忙闭嘴,愧疚的瞅着他。

魏濂往她额上敲一下,道,“只要是男人,太后娘娘都能当心底人,我这个太监可没男人在她心里重要。”

傅晚凝才识情滋味,听话就岔了道,嘀咕着声道,“太后娘娘都那般大了。”

于她而言孙太后和她娘一般辈,晚辈看长辈都是敬着的,她很难理解孙太后的作为。

魏濂笑出声,“她才三十二。”

傅晚凝沾几粒饭进嘴里,“……那么疼。”

她留了半截话,头都快低到碗里。

魏濂坐到她的板凳上,勾着她的脸往上抬道,“就疼一次,往后就不会了。”

傅晚凝咽下嘴里的饭,绵软着声道,“咱们在寺里。”

不能瞎来。

魏濂舍不得放她,“那回去了呢?”

傅晚凝的手按在他的臂膀上,眉尖泛出一层清忧,她没脸了。

那一桌子菜都变得索然无味,魏濂锁着她的眼睛缠问,“嗯?”

第40章 四十个串儿

傅晚凝坐不住, 眨好几眼道, “我不想说。”

魏濂松手, 目露悲哀,“都有夫人了, 谁还想过太监的日子?”

傅晚凝捏紧筷子,来回思索数遍才斟酌道,“……你说话总没边,我要是应了,你胡来怎么办”

笨了这么多回总算聪明一次。

魏濂克制着想笑的冲动,还是一副心酸状,“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我把你捧手上疼,哪会伤到你?你偏不信我。”

傅晚凝便有动摇, 她捺住他的手,“我信你的。”

魏濂故作灰心的扫掉她的手,“你方才说的, 我还没忘。”

“……听你的, ”傅晚凝拽一下他的衣裳哄道。

魏濂显一丝笑, 端坐好直板板道, “吃饭吧。”

傅晚凝偷看了他的面色,瞧不出个苗头,只得作罢。

斋饭后又在寺里晃荡一圈, 魏濂给傅晚凝买了个福袋,她没见过福袋,走一路盯着手里的福袋看一路, 出寺庙时,她终于没忍住把福袋拆了,结果里面放着张叠好的符纸,再没有其他好东西,她把福袋扣上腰间,和魏濂道,“这张符纸真的会保平安吗?”

魏濂送她上马车,“买个心安。”

傅晚凝半倚在小榻上,微合眼道,“那你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