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吴碧莲,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眨眨眼就乌鸡变凤凰,从穷汉媳妇,飞升成首长家的儿媳妇!
李香香意气难平,发恨一定要嫁得比她们都好,阮想福这种癞皮狗,妄想吃她这块天鹅肉,找揍。
李得魁当初能成为村霸,除了靠他自己心黑手辣,还靠家族人多势众,爷爷辈兄弟五个,父亲辈兄弟四个,其它叔伯堂兄弟有二三十个,碰到事一起站出来,比民兵队的人还多。
平常他们不敢跟甘大海这个支书硬杠,真被欺负到头上,也是敢咬人的。
谷雨那天,村里放电影,露天的,男女老少大人孩子一窝蜂去看,家家空门闭户,李香香中途回了一趟家,被阮想福盯上了。
一路尾随,经过一片桃树林的时候,暴起把人拖进林子里,裤子才褪到一半,后脖颈上挨了一闷棍,晕成死狗。
再睁开眼,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扔在牛车上押送公社。
李香香那晚打扮得漂漂亮亮,为的就是引他上钩,看似孤身夜行,暗处躲着七八个堂兄弟,他们抓了人,不找甘大海这个支书说理,直接押送公社,找朱克文帮着出头。
沙雕爹拎不清,还不明白这是针对他设的套,只要他敢帮“小舅子”说一句情,污水就得泼到他身上。
支书的小舅子欺男霸女,仗的是谁的势?
就算这个支书不是恶霸,纵容亲戚祸害社员,祸害贫下中农,支书也当到头了。
甘露得到信,赶到公社的时候,卢南樵已经先一步给沙雕爹讲透道理,让他主动表态,从重从严惩治小舅子,绝不姑息纵容。
阮想福“耍流氓、强j未遂、破坏集体生产、造成严重损失”,判刑十二年,跟李得魁一个锅里吃饭去了。
虽然甘大海及时切割,洗白,沾上狗粑粑哪能不臭?被郭向阳拍桌子尅一顿,检讨写了一大摞,愁得头秃。
阮德贵和郑彩娥两个老混账,在儿子犯事以后,跑到芦庄大闹,不但闹甘大海,还去闹李香香。
李家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直接按住人,揍得满地乱滚,专拣肉多的地方痛揍,揍过瘾了,捆成粽子押送公社。
甘大海又被郭向阳拍桌子尅一顿,检讨又写了一大摞,头发又掉了一大把,丢人丢到家了,在村里的威信也受到重挫。
阮想福被重判十二年,除了耍流氓,还恶意毁坏集体财产,差点坑死了队里的三头大牯牛,要不是老驴头发现早的话。
这条癞皮狗来到芦庄以后,天天缠着支书姐夫给他娶媳妇,甘大海受不了,想把人撵走,又拉不下脸明着撵,就在饭食上做手脚,天天清汤寡水,甚至借口农活忙,家里没人做饭,饥一顿饱一顿饿着他。
阮想福又懒又馋,姐夫家的伙食跟不上,他就自己想歪点子。
弄了两根绣花针,烧软了弯成钓钩,一个大点的是明钩,一个小点的是暗钩,挖几条蚯蚓挂上,尾部拴上又细又结实的鱼线。
他满村里转悠,不去钓鱼,钓鸡,看四周无人,把钩子扔出去,家养的土鸡贪吃,一钓一个准。
任你公鸡母鸡芦花鸡,吞下了钩子,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被他扯着鱼线逮住,扭断脖子藏进麻袋,找个没人的小河沟拔毛掏干净内脏,揪几片荷叶裹上,回家上屉清蒸,一顿手撕鸡有了。
几次得手,他胆子越来越大,连半人高的狗都敢钓,先去稻田里逮几条小鳝鱼,挂在暗钩上,笨狗吞了,嗷嗷乱叫挣不脱,被他用细麻绳捆住嘴,不能咬人也不能叫唤,塞进麻袋里拿回家。
甘大海想饿走小舅子的损招失败,自己又整天不回家,对小舅子的恶行一无所知,村民敢怒不敢言,威信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