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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长英说:“你不想见我,那多好,我也希望自己不想见你呢。”

我说:“还来得及。”

慕容长英问:“逃走?”

我点点头。

慕容长英说:“逃走?”

我看着他。

慕容长英慢慢说:“逃——走?!”

我倒下去:“蠢人!”

慕容长英说:“好,我们走!”

我说:“蠢人!犹犹豫豫迟迟疑疑,我跟着你这种人逃走,承受你的矛盾痛苦,担着所有责任,我只是个女人!蠢才!去去去,做你的帝王梦去吧!”

慕容长英半晌道:“我不能毫不迟疑地抛弃所有,不,我没有非份之想,菲儿,我只是担心父母亲,真的。”

我说:“滚吧,那是一回事。”

爱情经不起三思,三思而后一定是舍弃爱情。

去吧去吧,趁我们还没有拥抱,我们的肉体还没有认识对方,还没有需要对方,还没有产生那种对爱抚的饥与渴,快走快走,中毒不深,痛苦少些。

我尖叫:“慕容长英,你滚滚滚!”

慕容长英踉跄而出。

我并没有抱头痛哭,不,我不哭。

我抚摸自己可怜的肉体,可怜的家伙,还没尝到任何甜头,比如抚摸接吻及更深刻的接触,倒先受自己主人的虐待,饱受酒精折磨,到底是自己的身子,爱恨痴狂,吃苦享受都靠它呢,得善待它。

第二天早上起来,天空又是蓝色,我的面孔依旧柔软,所以还能笑得出来。

世界同往常没什么两样,只是我感觉到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