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纵是火神 依旧难看透!
“你这丫头,这一遭也该玩儿够了吧。” “待我办完事儿,就随我回瑶池吧。” “时间长了,王母该担心了。” 情绪二字,实在是说不出复杂。 对炎帝的确是诸多不服,甚至是一些想法。 但对精卫,也是出自真心的疼爱。 “火神叔叔······” 一听火神语气,精卫内心不由一抽,这要是被抓回去,即便能再次脱身出来,也必然耽误许多时光。 “我可不是龙王,这招儿对我没用。” “平时对你纵容一些也就罢了,这个时候绝无可能。” “蓝灵珠跟地魔兽都出世了,这看似平凡的尘世,越发的复杂了。” “你还是待在瑶池,更为要让我们放心。” 火神的性情傲气,对蓝灵珠甚至于地魔兽,是不甚怎么看得起,在意的。 不可否认,完全状态的地魔兽,实在厉害。 若不是实力的因素,又怎能做得了魔族的王。 可属于地魔兽的辉煌,早已经过去。 现在的地魔兽,不过是凭着蓝灵珠,凭着残存的魂魄苟延残喘而已。 平时在背地里搞风搞雨也就罢了,真敢实际现身,火神就敢让他在千年之后,再领教朱雀旗的厉害。 “你是什么人?” 告诫完满是无奈的小精卫,火神目光落在了一旁,更加不值得注意的后羿身上。 “若以火神之见,我又该是何人?” 没有畏缩,没有惧怕,也没有尊崇与敬畏,有的仅是淡然。 不管探究到表还是皮,这事儿都没有容易了结的可能。 为了大局所虑,既是选择装下去,那就只能接着装。 装孙子,却是实在没这个必要。 说实际的,他火神还没这个能耐与资格。 火神目光落在后羿身上的一瞬间,精卫内心就不由咯噔一下。 她要办的事儿,后羿可是关键。 她要是被火神带回瑶池,顶多拖延一些时间,往后再想办法就是。 后羿的身份要是被发现,以火神的脾气,必然是暴烈手段。 何况专门走一趟,本就是为了后羿。 真要被探究根本,火神暴烈手段下,能活命才是怪事儿。 为自身所思而虑,必然要为后羿求情。 可这情,实在是不好求。 一旦开口,有些事儿就真的说不清了。 而一旦说清,精卫唯恐连自己的安全性命都不能确保。 天帝的确疼爱自己不假,可这是在自己未曾起疑惑之前。 以他的心性能力,自不在意一个还未成长,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 可自己的心思要是漏了,尤其是内心对他的怀疑,恐怕那时就是有再多慈爱,也终究会是杀机。 这是从现实的角度考虑,从自己的考虑来讲,这事儿连王母都不想让知道,更不用说火神,甚至是天帝了。 内心既然起了疑虑,便要探查个清楚明白。 真也好,假也罢,都是一番成长的经历。 就在精卫内心焦急,不知该如何行事,才能成全两全其美之意时,一声悠闲自在,让精卫内心不由更急。 本来可能还不怎么在意,有了这句话,这般态度,以火神的性情,不在意都不可能了。 就以其现在的身份性质而言,埋头隐姓埋名的躲避保命都来不及,怎的还能往前凑。 事实果不其然,如精卫内心所想一般。 火神瞬时来了性质,而且不知怎么的,这般言语间的态度,有种穿梭了岁月的恍惚熟悉感。 “本座倒要看看,你是何等的来历!” 一双眼眸扫描,看不透任何的底细。 仿佛周身上下,都被一层迷雾所笼罩。 这可是自生而有灵以来,极少遇到的事儿。 以火神的身份修为,能让他看不透的,可是不多。 实际严格的来说,古往今来,也就两个半而已。 一个是刑天,一个是炎帝,再有半个就是如今的天帝。 “太阳之灵,光在南方,炎炎如我,我如炎炎。” 神火咒施展,威能纵然不似朱雀旗那般,却也实在不可小视。 威能之强,绝不是等闲之辈所能抵抗的。 “火神又何必如此动怒?” “往后岁月悠悠漫长,自有打交道的时刻。” 青光笼罩,于火神的神咒范围内,直接不见了踪迹。 “这怎么可能?” “他究竟何方神圣?” 吃惊骇然中,火神满是怀疑呢喃,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精卫身上。 “祝融叔叔,您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句实话,精卫内心的吃惊骇然,并不比火神小。 他一直以为,虽说是大邪魔的儿子,可终究受生存环境的限制。 除了脾性方面的几分独特,其他实在没什么可称之为闪光的。 这是这段时日接触,以实际观察所得的结论。 也是多番明里暗里探查后,所得出的结论。 就为了这个结论,说实话,精卫内心着实纠结。 大邪魔刑天的儿子,这个标签已经无比切实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可从他本人的实际所为,如此平凡,也可以说是单纯,又能有什么罪孽可言。 都说父债子还,可是把父亲的罪孽,放在无辜儿子的身上,真的合适吗? 若没有自身牵涉其中的缘故,站在相对冷静的位置,她做出的选择,必然不会辱没自己。 可偏偏此局,她处在最中心的位置。 “前段时间,我在尘世游玩儿。” “突然发现了幽暗之灵害人的迹象,而且那国王于神庙中祈祷,也为我所感知。” “精卫有的时候的确胡闹了一些,可是您与一众长辈的教导,也铭记深刻在心。” “既是天神,便要履行职责。” “所以我来到了王都,以太阳之灵驱赶本以为单纯害人的幽暗之灵。” “谁知道碰到个手捧蓝灵珠的大邪魔,一番交手,那邪魔逃遁,来到此处。” “我感知气息追赶,到了此处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个人。” 除了一些不能说的细节之外,大体的主干,毫无保留的告知了火神。 “这世间真是越发的有意思了。” “本神倒要看看,此番云浪,能翻滚到何等程度。” 火神神色沉吟,看起来是相信了精卫所言。 神色冰冷哼了一言,无穷意味蕴含。 “你这丫头,未曾忘记我们的教导自然是好的。” “可也得注意自己才是。” “这一次要是地魔兽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又及时赶到,你这丫头可就危险了。” 哼了一声,态度逐渐缓和。 又忍不住对精卫教训道。 虽是教训,关心也是实际的。 “火神叔叔,人家知道错了。” “下次再也不敢,肯定小心在意就是。” 一双眼眸,极为可爱眨巴眨巴。 撒娇,卖萌,实在是强项。 “你还想有下次?” “这一次的事儿,我要是告诉王母。” “凭她对你的爱护,不将你这丫头关一千年才是怪事儿。” 火神哼了一言,小精卫身躯一抖,眸中尽是无奈。 凭她对王母的了解,火神所言,一点儿都不虚。 “你也别这么可怜巴巴的了。” “这一趟办事儿,看来不是那么顺利。” “未曾完事儿之前,你就是自由的。” “不过你得跟在我身边。” 心头好不容易热起的点点火苗,直接被一盆冰水覆灭。 跟在你身边,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想是这么想,说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 要是敢说,挨收拾便没什么可能躲得过去了。 疼爱是真疼爱,收拾的时候也是真收拾。 而且这种收拾,绝不会受外界因素影响半分。 就是有天帝,王母护着,该收拾的时候,也是照样收拾。 就为了这个事儿,龙王跟火神可是没少吵架。 有的时候,就连天帝都有些看不过,跟火神谈过。 至于王母的话······ 你朱雀旗厉害,我白虎令也不是吃素的。 阴阳交替,月朗星辉。 日光消散,黑暗降临。 众神非情况特殊,概不入世俗凡尘。 一来却是没必要,何必非得来瞎晃悠。 类似于精卫这般喜爱尘世欢闹的,自然是剔除在外。 再有因素就是这一点。 月升日落,再正常不过的习惯自然。 对于天神来说,却是极大的不习惯。 这样的环境,对太阳之灵自有影响。 而对幽暗之灵,却是大有裨益。 若是夸父这个众星之神,那就更加不得了,漫天星光挥洒,不仅是好看,更是杀机。 小小身影,于小心翼翼间蹿了出去。 理智告诉精卫,如此所为实在不可取。 可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能忍到现在,已然是及其不错了。 “就知道这鬼丫头,没说完全的实话。” 精卫才有所动,隐晦悠悠言语,已然响起,又随风而逝。 极致的速度,只会感觉,似是一场错觉。 府邸精致错落,书房幽静而安宁。 点点火光中,一盘棋于黑白之间,纵横交错。 “你这是在玩儿什么?” “自己跟自己玩儿,有意思吗?” 精卫悄然入了书房,盯着那错综复杂的棋盘。 成长千年,纵然有些心思沉重,也不可能日日愁苦,也不可能时刻修行。 闲在之时,自有玩闹。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会玩儿的,如今所见这黑白间的绞杀,却是半分端倪都看不透。 不过有一点还是能够肯定的,那就是好玩儿。 “跟旁人玩儿,自然是有意思的。” “跟自己玩儿,才是更有意思的。” “无论是盘内还是盘外,胜别人容易,胜自己难。” 所谓胜利,除了单纯的追求刺激快乐之外,更是寻求突破成长。 胜得过旁人,自己未曾成长,就是胜了,也不过一时之利。 “都已经悟得这么透了吗?” 精卫有些震撼,未曾懂完全的意思。 大致的意思,却也是明白的。 这家伙真的不简单。 想到这一点,脸色不由肃然。 差点儿忘了冒险走这一趟的根本目的。 “你为何骗我?” 小脸一板,说不出的肃然,甚至是决断。 她不希望这些日子自己所见到的,都是精心策划的大骗局。 可若真是如此的话,她也不是只会流泪哭泣的小女孩儿。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有些事儿,你未曾观察到,而我也未曾说,这就算是欺骗吗?” “不可否认,我们的关系相处的还算不错。” “但也没必要什么事儿都说清楚吧。” “这话要是认真的话,似乎你也未曾告诉我,你是天神,还是太阳神的女儿。” “若非今日所遇邪魔,恐怕也漏不出来。” “若是不漏出来,却是不知该在何时如实相告。” “还有一点,我也是挺好奇的,希望能得到一个切实的回答。” “以你这样的身份,凭白贴在我身旁,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说单纯的兴趣好玩儿,倒也无所谓,只要你说,我便相信。” 一句句言语犀利,似是山峰一般向着精卫砸落。 身躯微微颤抖,脸色变幻不停,简而言之就是气抖冷。 “这个混账小子,即便是把话说明白了,也绝不能绕过。” 护犊子的心念,隐约飘荡而过。 内心的疑惑更加明显了。 究竟是什么来历? 莫非是刑天遗留在尘世的血脉? 那个小邪魔? 可是不应该啊! 暗中探查了几次,也未曾察觉圣灵石的气息痕迹。 不如战神,这是不太想承认,却又客观存在的事实。 可要是连战神遗留的一块儿石头都发现不了,堂堂火神,未免太过废物。 想要发现圣灵石,尤其是气息归隐的情况,如今决然没这个可能。 一千年前还有这个可能,过了一千年岁月,便再无这个可能了。 “等等,你想说什么我都清楚。” “但话终究是嘴里的文字,心里想的,未必就是如此。” “至少我未曾看到过诚意。” “否则何必来我这儿,还有暗中跟随。” 精卫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无情拦下。 再然后只见一双睿智眼眸扫动虚空。 “既然有心思做客,何不堂堂正正而来。” “以你火神的威名,如此所为,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精卫的心情是复杂的。 她自然清楚,此行未必能如意,却是未曾想这么快。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被保护性的监控了。
第862章 引动银河星辰光辉!
本来身份所漏,为火神察觉,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漏了皮,还有肉包着骨头。 现在倒是有些心思,即便是不太过在意的皮,也不能就这么让人扒了。 至于精卫,倒是不必在这方面,有太过的顾虑。 因为有些事儿,精卫本身就说不清楚。 事态要明朗,自要将诸多迷雾揭开。 现在反其道而行,自是利己而损人。 哪怕最终依旧是迷雾消散,得见明朗。 能给敌人制造一些迷茫,站在自我的角度上,至少是极好的。 此番心态,出自随心所起的玩闹,也有些类似于陆小凤世界中的铁鞋大盗。 其曾说花满楼未曾体验,将旁人的性命玩弄鼓掌间,是何等快乐的事情。 此番心态,可能超出常理之外。 但在此刻套用,倒是有几分合适。 操控性命,自是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能将智商操控一二,也该是个不错的满足体验。 反正这事儿要操作,也无需太多的心力。 “你究竟是谁?” 火神自灵光中显化身形,未曾来得及跟精卫说些什么,直接盯上了后羿。 “以火神之能所见,我又该是谁呢?” 突然间的心思所起,为的是迷雾骤起,迷茫丛生,疑惑所生而不知所起。 岂能有直接了当,明白说清楚的道理。 “哼!” “方才所言以我堂然身份,不该做藏头露尾之事。” “能在我手里安然脱身,自是一番能耐。” “即使如此,也该自重身份,不做藏头露尾才是。” 火神眉头紧锁,这种看不透的无把握,实在太让人心烦。 要不是已然见识了能耐,真动起手来,一时半会儿怕是没有结果。 就凭这份儿看不透,火神就直接动手。 哪来的混账犊子,敢在他火神面前,装神弄鬼。 “这话已然说过。” “哦,想起来了,倒是未曾跟火神所言。” “那倒是无所谓再说一遍。” “对于自身,我从来没想过什么刻意隐藏不见人。” “至于能否看透,看的是各自的本事,与我似乎没有太大干系。” 火神眉头明显往上挑,眸中已然有火焰,烧灼跳跃。 本来就为火神所惊的精卫,实在是唯有心惊肉跳四个字能够形容,此一刻的心绪。 火神如此反应,摆明了已经动了真火。 “好一个各自的本事!” “纵然你的本事,能够挡得住我火神的二目灵光,总不至于对精卫,也一点儿底细都不漏吧。” “精卫,现在把你所知,乖乖说出来,火神叔叔不会怪你。” “毕竟你年岁还小,一时为歹人所蒙蔽,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火神眼眸落在了精卫身上,既有慈爱,也有凌厉。 他可以容忍这丫头的胡闹,唯独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火神叔叔,先前精卫瞒了您,是精卫的不对。” “可对于这个人的底细,精卫所知,实在是不多。” 坦然与火神眼眸对视,说的也自都是实话。 哪怕这一番实话中,多少藏了点儿东西,却也依旧是实话。 现如今,她是真的看不透,不了解了。 这个人,真的是大邪魔刑天的儿子吗? 或者说,仅是刑天的儿子那么简单吗? “好孩子,叔叔相信你。” 盯着精卫看了许久,一番所言真假,只有他自己清楚。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藏的够深。” “听先前精卫所言,你们已然有了一番交情,可你的底细,却是他所不知的。” 一番言语的口气,就像是在问责一个欺骗小女孩儿单纯情感的渣男。 “这话可得掰扯掰扯。” “我的详细底细,她的确所知不多。” “她的详细底细,却也未曾主动透漏给我。” “此间倒也谈不上什么有心的欺瞒吧。” 能含糊过去的事儿,含糊过去自不是不可以。 反正也谈不上什么太大影响。 可有些事儿,实在有掰扯明白的必然。 不掰扯明白,就得平白无故扣着一口黑锅。 别的实际影响不提,反正糟心是切实的。 “实在是能言善辩,却是不知你的能耐,是否完全成全在了这张嘴巴上。 “太阳之灵,光在南方,烈焰如我,我如烈焰。” 多余的废话,实在是浪费时间。 一番交手,未必能有完全决胜的把握,但火神也有自信,能将笼罩其身的那层迷雾搅动,所见一二端倪。 若是连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到,真是白白修行,存活了这诸多岁月。 朱雀长鸣,烈焰烧灼。 光辉驱散了原本属于此刻的正常黑暗。 “这是火神的力量!” “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能让这些天神,接二连三的进入这以往从不被过多注意的凡尘。” “还有那一层难以看透的迷雾,究竟是个什么名堂?” 火神的朱雀旗招展,自是惊动了银灵子。 一场大战,魔界消亡。 人神两界中,唯独人间凡尘,可作为藏身之地。 安静了一千年,本以为可以更长时光岁月,漫长下去。 只要不被天神注意,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他自己愿意的。 而现在看来,这人世凡尘,恐怕也是待不下去了。 要搁以往,如此动静儿,肯定早就撒腿了。 现如今,一种情感居然压制了跑路的本能。 情感究竟是什么? 会让自己变得如此? 这个问题,说实话,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本来话能说明白的事儿,又何必非得动手?” “就算动手,也提前说一声,好歹也换个地方。” “为你火神之烈焰烧灼,这好好的地方,怕是不能再要了。” “心疼倒是不至于,就是有些可惜。” 一层光辉挡住了火神的烈焰,幽幽叹息,身躯更为青芒所笼罩,最终不见踪影。 “哪里走!” “即便你有亮魔兽那般躲避的能耐,也休想能脱身。” 火神怒然追赶,精卫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此刻她已然着实好奇,这家伙的底牌,究竟从何而来。 一片宽阔地带,月光与星辉垂落。 淡然转身,淡然应对紧紧追击的火神。 “跑啊!” “怎么不接着跑了?” “纵然是上天入地,也休想逃过我火神的手掌。” 朱雀旗招展,烈焰烧灼,更加的威风凛凛。 “这话理解错了吧?” “仅是换了地方而已,又何谈难逃手掌。” “这地方看着倒是不错,火神有什么火气,不妨全都撒出来。” 言语幽幽,态度悠悠。 火神的火气,刹那间更为猛涨三分。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 一把朱雀烈焰火烧个一干二净。 管你是神秘,还是邪门。 火神施展的神火咒,自然是及其厉害的。 烈焰灼灼,都不必燃烧其身,仅是单纯的温度,都能把活人刹那气化了。 应对如此,态度之间,却是半点儿改变都没有。 甚至还极为有限的唱起了歌。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 火神与精卫满是不解的目光中,头顶高悬的诸多星辰,释放出强烈光辉。 光辉如雨点垂落,熄灭了火神的朱雀烈焰。 “星辰咒?” “你是夸魔?” 此实际情况,着实惊了火神以及精卫。 虽然那听着悦耳的歌唱,不似平常的神咒。 但施展的力量,肯定是属于星辰的力量,这是确凿无疑的。 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算起,诸多的天神以及邪魔中,驭使星辰之力的,只有一个夸父。 “这不可能!” “据我所知,如今的夸魔,依旧潜藏于北冥,一千年都不敢动弹一步。” “你绝不可能是他。” 惊疑而起的对象,随即又被火神自己推翻。 “火神这么果断吗?” “若是如此的话,不如试验一下这个。” 几分兴趣间,周身气息再次变幻。 而在刹那,更是惊了火神与精卫一跳。 因为此番气息所露出的,乃是再纯正不过的伏魔神威。 这可是如今天帝义和的看家手段。 精卫更是惊疑不定,这一切会不会就是义和的一个圈套? “大胆邪魔!” “竟敢假冒天帝,实在是罪不容诛。” 相对于精卫的惊疑不定,甚至是惊慌。 火神情绪,自是稳定许多。 他自不相信,此为天帝义和的手段。 哪怕其已然察觉,天帝义和的心思,有些不太对。 朱雀旗招展,神火咒威能再增一层楼。 “他费尽心思所求的,未必是我所在乎的。” “如今凭一身气息假冒,岂不是显得幼稚了许多。” “不过说句实话,倒也是够好用的。” 没了伏魔伞,却可有伏魔印。 双手勾勒出神秘印记,向着火神镇压。 “混蛋!” “有能耐就亮出你的真本事,如此作为,又算的了什么?” 火神怒而咆哮,面对伏魔印,真有一种面对天帝的错觉。 不过火神终究是火神,凶险中杀出来的主儿,仅在刹那,便摆脱了这种错觉。 “混账东西!” “胆敢如此嚣张!” “太阳之灵,光在我身······” 精卫感觉自己在一旁看着,始终不合适。 相对于如今所显露出来的底牌以及不熟悉,自然选择更为熟悉的火神叔叔。 “你就别闹了。” 神咒还未曾施展完毕,便在火神怒然惊骇的眼眸中,一道光辉砸落,将精卫困在了里边。 “大晚上的,尽是月亮与星辰。” “纵然太阳的光辉,不会因此而消散。” “大晚上施展,也多少不太合适。” 困在星辰光辉中,奋力四处折腾。 最终只能无奈而怒然,抬起眼眸死死盯着。 “你究竟想怎么样?” 火神明显急了。 精卫要是出事儿,首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放过自己。 就是天帝以及四大天神中的三位,都不可能放过自己。 “正所谓关心则乱!” “看来火神之心,倒有真诚二字。” “尽管放心吧。” “伤她不至于,损她更加不至于。” “若有此番心思,自不可能火神到来时,她依旧安然无恙。” “真要想做什么的话,其实都不必我亲自动手。” “想来地魔兽是非常乐意的。” 火神与精卫,刹那再次怒然。 如此状态下,反击是绝对必要的。 可暂时的实际,除了发火,好像还未曾来得及更进一步。 “你果然是个邪恶冷酷,十恶不赦的大邪魔。” 愤怒的同时,精卫还深感委屈,她似乎被欺骗了。 “这话可是不能瞎说。” “我无所谓名声,倒也不值得太多计较。” “可背着邪魔的名字行走天地,始终是多少不妥。” “你以为我跟白帝似的,好好的天神不做,非得当邪魔。” 这一则爆料,对火神与精卫来说,自然是及其意外跟震撼的。 “你说白帝那个大邪魔,曾是个天神?” “这不可能!” “少用这些子虚乌有之事,欺瞒于我。” “哪怕年纪小,也是十分清楚,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个天神自甘堕落成邪魔的。” 精卫信念无比坚定。 “按理说,你对他也该有些熟悉才是。” “若是没错的话,他当初还该抱过你才是。” 炎帝的车夫,自然少不了跟精卫打交道。 “这不可······” 坚决摇头的举动,突然停了下来。 神色间,迟疑不定。 “他是父亲的驭车神将?” 更为清晰的感觉,笼罩精卫全身。 “精卫,你别想那么多。” “区区一个驭车神将而已。” “何况有蓝灵珠在,那东西的邪门儿,就是炎帝在灵力衰弱的时候,也难免受其诱惑。” 星辰与火焰的缠斗不停,还得分心照顾精卫。 本是安慰言语,倒是说出了往昔真相。 “这话倒是对。” “若非当初大战,消耗了太多灵力,炎帝也不会一时为蓝灵珠所惑。” “让义和那小子抓着时机偷袭,以至于将炎帝打落炎谷,并以封印镇压。” 顺口说出了当初的实际真相,精卫多有怀疑,惊骇,却是不太敢相信。 这些年来,天帝对自己的疼爱,并不是作假的。 “信与不信,自是你的选择。” “我也未曾刻意追求什么,绝大多数所为,不过是缘分二字。” “行了,火神,咱们之间的纠缠,一时半会儿怕是掰扯不清。” “你不着急,我倒是没心思了。”
第863章 未曾透彻迷雾 天帝心思难安!
“想走?” “哪儿有那么容易!” 火神实可以说是恼羞成怒。 他讨厌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朦胧感。 而且这家伙已然不是第一次从自己手上逃脱了。 “时间自是不早了,哪怕做为天神,没必要用睡觉来恢复精力。”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也总得休息不是。” 怒而烈火出击的火神,突然感觉视线一阵儿模糊。 说不出的虚弱,自魂魄而起。 “这不是星辰咒,这是迷魂咒?” “你究竟是谁?” 不知不觉中了招,着实让火神心惊。 霎时间也顾不得攻击,朱雀旗席卷,成为了身体的支撑点。 绝大部分的精力与灵力,都用来抚平这种直接进攻魂魄的咒法。 迷惑与警惕,也在内心大大加强。 这个周身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家伙,究竟是谁。 不仅能动星辰咒,伏魔法力,现在连迷魂咒都用上了。 “精准的说法该是,此不是单纯的星辰咒,而是星辰咒与迷魂咒的组合使用。” “那段悦耳的歌声,不仅能调用星辰的力量,同时也是针对神魂的力量。” “火神不愧是火神,不知不觉中了招,还能支撑这么久。” “小丫头到底是稚嫩了一些,早早昏睡了过去。” 笼罩小精卫的星辰光辉消散,将精卫的昏睡姿态暴露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 “还是那句话,以你的修为,也该自重身份。” “有什么能耐手段,冲我来就是。” 火神变色,唯恐针对小精卫下手。 无论如何,这孩子也亲切的称呼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火神叔叔。 遇到危机,若不能将孩子保护,又怎能对得起这么多年的亲切称呼。 “火神放心,无论对你还是对她,我从来都没有下杀手的心思。” “或许在火神心里,我是个邪魔。” “对于这一点,我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以求能改变自己留给火神的印象。” “而且说实话,我也不在乎这些。” “所谓身份的变幻,不过是一层皮而已。” “我清楚自己是谁,清楚自己做什么,这就足够了。” “还是一点的强调,对于伤损性命这种事儿,我一向是乐趣不大的。” “凭一身修为,享受自在,自然是极好的。” “却也不会像亮魔兽一般,遇到诸多事情,第一反应就是躲避。” “我遇到事儿,不仅不会躲,没准儿还会主动的搞点儿事儿。” “站在火神的立场,此刻肯定在想,这是在找死。” “但对于我而言,这不是找死,而是折腾。” “水波平静,因折腾而再起波澜,这样的乐趣,或许火神是不会懂的。” “还有一句也很重要,折腾与找死,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实力。” “说了这么多,我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否则面对火神的盛情挽留,还真是有些不太好的拒绝。” “以我方才所言,咱们肯定还有再次相遇的时刻。” “故而此次该说后会有期。” 火神的怒目烧灼注视中,抱拳一礼,青光笼罩,不见踪影。 就在青光闪烁的瞬时,可能连一秒的万分之一都不足。 火神挣脱了迷魂咒的反应,朱雀旗似大枪一般抖动着,如同一条毒蛇一般钻了过来。 将一片虚无,扎了个粉碎。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更为让火神怒气难平。 百步已然迈出了九十九,最后一步已经抬起,却是落不下去了。 没有完成这落不下去的半步,就等于是前面的九十九步白折腾。 “后会有期?” “这话说得好,你我之间,总有后会有期的那一天。” 各种情绪翻腾之后,火神归于平静。 看了一眼陷入安神咒昏睡中的精卫,抬手将精卫抱起,回归不周山太阳神殿。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这个做叔叔的,未能保护好精卫。” “还请天帝责罚。” 抱着精卫回了太阳神殿,火神言道。 “火神倒是不必如此。” “这小丫头的情况,我已经看了。” “神魂咒的力量,并没有伤害,仅是让其安眠更为踏实罢了。” 有天帝此言,火神算是放下了心。 “你把精卫送到王母处,让她小心看护,短时间内,不要让她再溜出去了。” 这一番所言,至少从表面看起来,是为了精卫的安全所虑。 “至于圣灵石的事儿,你依旧要小心留意。” “绝不能让小邪魔成了气候。” “那个神秘存在的话,交给本座就是。” 得了天帝之言,火神抱着精卫就要退出太阳神殿。 安坐高位的天帝,眸中突然闪过思虑光辉。 “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这个神秘的存在,就是刑天留存人世的小邪魔?” 突然间的想法,很是惊人。 可从现实的角度来考虑,似乎没有这个道理。 火神便用自己的一番所思,反驳了天帝。 其实就一句话而已。 “一番交手,并未感受到圣灵石的力量。” “看来的确是他自己的纯粹修为。” “这样的手段,恐怕就算是当年的刑天都差点儿意思。” 这话其实自然不用火神多说,未曾成天帝之前,伏魔天神义和,曾与刑天交过手。 至少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拼尽了全部的修为,还有地魔兽消耗了刑天太多灵力的缘故。 才能顺利将这个暗中谋害炎帝的大邪魔,砍掉脑袋。 也正是因为如此,至少从表面来看,未曾对天帝言辞,提出什么质疑。 因为四大天神都清楚刑天的能力,想杀刑天,单纯伏魔天神的修为,再练八辈子,都未必有这个可能。 有此经历,对刑天的能耐手段,自然是至为了解的。 战神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强烈的战斗意志,就算是过了千秋岁月的此刻想起来,依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感觉。 “本天帝倒要看看,这诸多神秘背后的真面目,究竟是何等模样的。” “真的是刑天遗留千年的手段吗?” 火神送昏睡中的精卫去往瑶池,留存天帝独自思量。 还是那句话,什么事儿都怕往深了想。 看似平常不过的事儿,往深了想,都有可能得出一个从来未曾预料到的结果。 何况这事儿本身,就存在一层令人看不透的迷雾。 这种思虑,用时代的言语形容,那就是脑洞。 越开越大发,越补越厉害。 天帝自然是有所不同的,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天帝不仅有开脑洞,补脑洞的思绪,更有实践脑洞的能耐。 一道光辉打在身后日光神镜之上,维护天地平衡的同时,亦有查询天地之能。 “这是日光神镜,探查天地之能?” “看来这事儿已然惊动了义和。” “可惜,你小子还是未曾洞悉日光神镜的根底啊。” 一声悠然言语,自凡尘所起。 迷雾笼罩,那是连日光神镜都难以看透的。 “这怎么可能?” 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让天帝义和的内心大受震动。 自他所用日光神镜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莫不是此为炎帝的手段?” 脑海想法,如惊雷般划过。 深然忌惮,由心所起。 虽说用自己最强的手段,连自己成名的神兵,都不惜搭进去,化作镇魔石,将炎帝封印于炎谷毒火中。 可内心深处,对于炎帝的忌惮,一直都没有放松过。 当然,对炎帝出手,自还有其他一些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的心思缘故。 目光深邃落入炎谷,却见封印完好,炎帝正在毒火中备受煎熬。 “义和,你已然是天帝,怎会想起来看我?” 随手炎谷毒火煎熬,炎帝却依旧是炎帝。 “过了千秋岁月,我自该来看看,炎帝如何了。” “如今看来,炎帝不愧是炎帝。” 义和眸中明显闪动着杀机寒然。 “你的心思并不安定,看来应该是有人给你找麻烦了。” 智慧而无穷把握的声音,一下子就击中了义和的内心。 “闭嘴!”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甚至暗中出手对付你吗?” “就是因为你这一副无比睿智的模样。” “在你的面前,好似一点儿心思都隐藏不住。” “我深然讨厌这种感觉,深然讨厌,你明白吗?” 义和冷呵,甚至有些发泄情绪般的咆哮。 “你不说,我自然是不清楚的。” “这么一说,倒是懂了。” “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理解。” “但对我出手,因素恐怕不仅单纯于此吧。” “权力欲望膨胀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恐怕是因为王母吧。” 睿智言语悠悠,一下子便刺中了义和内心更为敏感的部位。 这是他自己理智绝不愿意承认,却是情感最为实际的地方。 简而言之的说法,除了权力欲望的膨胀外,再有就是嫉妒,无比疯狂的嫉妒。 “闭嘴!” “现在的你,已然是败与我手,连自由,甚至要不了多久,便要彻底消亡的阶下囚。” “还有什么资格,再用过往的口气说话。” 要不是炎谷实在是个独特的地方,要不是忌惮炎帝,担心万一出手,震动了封印,以至于炎帝逃脱。 就凭现在的情绪激动,非得出手不可。 炎帝一日未曾彻底消亡,便一日都是义和心头的祸患。 “即便没了过往的荣耀,智慧却始终伴随,此不会受到任何外界的因素影响。” “还有刚刚你说的那些,也都是实际。” “哪怕是上不得台面的偷袭,你也的确是赢了。” “在这方面,无所谓强调什么道德与规则的约束。” “这一点,我自然也是承认的。” “既然你已经是胜利者,就该有胜利者的心态,享用胜利的果实。” “又何必现在这般,通过发泄脾气,来安抚内心的不安呢?” 一句句言语,如同刀子一般,直击内心最为柔弱的地方。 即便身受炎谷毒火之害,不能发挥往日诛灭邪魔的神威。 就单纯凭智慧,凭这张嘴,也足以击溃义和内心了。 “闭嘴!” “你不要再说了,我也不会再听了。” “我不管你还有什么手段隐藏。” “刑天又留存下了什么底牌。” “那都已经没有用了。” “我的金乌就要练成了,那是天地间,超越太阳之灵,幽暗之灵,混沌之灵的无上力量。” “金乌所至之处,除了毁灭,再无其他。” “无论什么样的心思,底牌,算计,在金乌的至强力量面前,都算不得什么,都将灰飞烟灭。” “金乌照耀的那一刻,吾就是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被击中,要想不崩溃,自然是寻找最为强大的守护。 而在义和心中,最为强大的力量,自然就是金乌。 “既然你这么有把握,自去做就是。” “对于你,我早就清楚,绝不是什么回头是岸就能劝服的。” 不再言语,却是在义和的心灵,再次来了这么一刀。 义和也算是了解炎帝的,清楚事情的严重后果,绝不可能没有反应的。 现如今这样,有两个解释。 一个是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想不放弃,实力也是不允许。 再一个就是炎帝还有应对的底牌,对于这张底牌,存在着绝对的信心。 天帝义和自然也就想到了那层连日光神镜都看不透的神秘。 “还是那句话,无论怎样的神秘,怎样的底牌,金乌照耀的那一刻,至强的力量面前,一切都将土崩瓦解。” “不过对于这个炎帝,在金乌出世之前,还得防备一二才是。” 心头的祸患,早一日清除,自然是早一日得安宁。 天帝决定,派人去炎谷镇守。 他也想到了最为合适的人选。 “不曾想尘世中,居然还有这般的神秘留存。” 将昏睡的精卫交给青鸟照顾,听火神言讲,王母的心,差点儿高悬到了嗓子眼儿。 “不过好在对精卫,没什么切实影响。” “能这么睡一觉,也是极好的。” 其实这天底下的道,没什么绝对。 就看如何使用了。 就比如这神魂咒,用多一些便是伤害,用少一点,便是处于安眠状态的修养。 “天帝找我有事儿,就此告辞了。” “风神还是必要看好精卫才是,不能让她一个人胡来了。”
第864章 愤愤不平是老鬼!
“不是说让你在迷雾鬼林好好待着吗?” “跑出来做什么?” 见到老鬼的刹那,诧异是由衷的。 “主人赎罪!” “老鬼绝不敢违逆主人的安排······” 下拜请罪的举动,为随指弹动的力量阻挡。 “既然来了,相信自有你的缘故。” “倒也无所谓搅乱安排,从某种程度所言,倒是可算为恰逢其会。” “有你在身边,我这个邪魔之子的身份,倒是比一块儿圣灵石,更为容易切实。” 方才为力量所阻的老鬼,闻言立刻露出惶恐不安,以及满是憋屈,甚至怨恨的神情。 “主人,那些个混账东西如此说,也就罢了。” “您怎么还如此说呢?” “那些个混账,别说做神了,就是做最低档的禽兽都不一定合格。” “他们忘了,若不是主人力鼎,无双的战力支撑大局,现如今的局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没准儿早就让那些邪魔给吞灭消化了。” “就算义和那小子巧言善辩,蒙蔽天机。” “多年的交情,他们也该相信主人才是。” “故而此事在老鬼看来,从根本上,他们就不相信主人,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 有些话,积压在心头,已然千年。 有些怨气,积压在心头,同样千年。 想想主人那些岁月时光,阻挡跟灭杀邪魔,所付出的辛苦,所经历的凶险。 如今却背负着人人唾骂的邪魔名声。 不值,实在是不值。 委屈,满腹的委屈。 三界之外,因机缘巧合而成就的一团灵性。 老鬼的情感表达,本来没什么复杂可言。 然而伴随刑天多年,又默默照顾了岁月千秋。 情绪的变化影响,已然是极为明显的。 “你说你这是做什么啊。” “我自己还没说什么呢。” “站在私人的立场上,面对现如今所遭受的,实在该冤屈,委屈。” “有相对的实力,相对的机缘,大闹一场都算不得什么。” “看着尘世间的繁荣,我倒是没太多为自己的情绪反应。” “说实话,对于身份,真未曾有太多的在意。” “天神也好,邪魔也罢,我清楚自己是谁,这就足够了。” “而且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所谓战神的威名,未必不是对我的一层束缚。” “以不同的角度看天地,所见所得,自有不同。” “而且你这话,可是将你的老朋友都一起骂了。” 老鬼是个较为特殊的存在,不是天神,也不是邪魔。 跟着刑天,自与天神有所交道。 或深或浅,或是完全的看不顺眼。 唯独老龙王,无所谓身份的纠缠,虽在打闹,却也是交情莫逆。 “您少跟我提这个只知道睡觉的糊涂虫。” 老鬼气呼呼道。 “在我面前,就别要这份儿嘴硬了。” “你心里很清楚,能有千年岁月的安宁,一方面是有迷雾鬼林的天然遮挡。” “另外一方面,也有龙王的含糊应对守护。” “他虽然看着糊涂了一些,内里却是清楚。” “对于这份儿朋友交情,也是极为重视的。” 对于这番话的事实,老鬼自不是不清楚。 只不过清楚与现实,多少还是有一番差距的。 而他与龙王之间,现如今更是隔绝了邪魔与正道。 “其实这都是小事儿,你心里清楚明白,日后能够面对即可。” “我相信,你们多年的朋友交情,不会因这些因素而有所改变。” “现在说正事儿吧。” “突发奇想掀起一层迷雾,倒是引得义和使用日光神镜窥探。” 老鬼立刻流露出了心惊神色。 “这方面的问题,你自是不必担心。” “他始终不是炎帝。” “若是真看透的话,致命的杀伐手段,恐怕已经到来。” “原本以我所想,是借用这个为迷雾所笼罩的身份,再弄一些事情。” “现在你来了,倒是没这个必要了。” “这一手留在将来,或许还能起到极其意外的效果。” “现在你来了,我这个刑天之子的身份,也可以明白的坦露出来了。” “吸引众天神的目光,然后去北冥之海寻找夸父。” 金乌还未曾完全炼成,不到出世的时刻。 与之相对应的冰弓玄箭,自然也不到出世的时刻。 表明身份,前往北冥之海,仅是一个战略性的目标。 一时片刻间的情急,倒是没这个必要。 “主人,其实这话老鬼早就想说了。” “凭您圣灵石的威能,联合夸父的众星神威,就算有那四个糊涂虫护着,天帝也算不得什么。” 以前没有实力,还有保护小主人成长的拖累,自然不敢想太多。 而现如今的老鬼所想,却只有一件事儿,尽快的打上日光神殿,揭穿义和那个混账东西的虚假面容。 “话也不能这么说,义和的伏魔大阵,以及四大天神合力组成的天罗地网大阵,还是相当有能耐的。” “这是通过时光岁月,以及无数邪魔的生命,所检验的。” 对此情况,老鬼自然也是清楚的。 “原本老鬼还有些担心那个小天神娃娃捣乱。” “现如今这小天神娃娃,为主人略施小计便送回了瑶池。” “没她在身边,许多的事儿,自然方便一些。” 精卫的一番所为与接触,老鬼自然是清楚的。 要说其没什么心思算计,仅是单纯的缘分所遇。 那便实在是将老鬼看做是傻子。 “她想什么,我是清楚的。” “对于天帝,其也不是没有疑心。” “到头来的根本目的,不过是借我的手,救炎帝出炎谷而已。” “若是所料不错的话,这一次路途所遇,应该与精卫存在一番缘分。” 睿智光辉,似是已经看透了精卫下一步的举动。 老鬼倒是有些怀疑,那小天神娃娃救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所付出的实际行动,大致也是能够想到的。 可这里边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王母。 王母对精卫的疼爱,关切,绝不逊色于任何一个母亲。 刚刚经历了一遭,她还会放精卫出来吗? 现实的精卫,的确正如一番睿智所言,正在极力的说服王母。 这瑶池是自小长大的地方,精卫自是无比的熟悉。 也正是因为无比的熟悉,内心才明白,没有王母的同意,想要出去,实在是难上难。 可她却非出去不可。 若是为了玩儿,自是罢了。 那是等了千年,才好不容易看到的一点点期盼。 “王母,求求你了,就让我出去嘛。” “这一次精卫一定万分注意自己的安危,绝不会出现半分差错。” 要搁以往,凭王母对精卫的真心疼爱,肯定已然答应了。 这一次,却是不同。 但根本的因素,还是出自对精卫的疼爱。 什么事儿,都没有精卫的根本安全,来的更为重要。 “这件事儿就别说了,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的心思我清楚,救炎帝出来的事儿,我自会办妥。”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你自己,乖乖在这儿待着。” “若是你父亲在,肯定也不会愿意你,为了救他而多冒风险。” 精卫已然不是一千年的精卫了,哪怕再把她当做孩子,终究实际也是成长了。 哄孩子的那一套,对她而言,根本不管用。 话说也不该是哄孩子,因为从实际来说,王母一直为救炎帝而努力。 “娘娘,我回来了。” 鸟雀之鸣清脆,化身青鸟。 看了精卫一眼,欲言又止。 “我们去那边说话。” 懂了青鸟的意思,是要避过精卫,王母便随手一点,将精卫暂时困住。 “我奉命进入日光神殿,趁着天帝酒醉之际偷听。” “当初那件事儿,的确是冤枉了战神刑天。” “真实的情况是天帝暗中偷袭了战神与炎帝,并将神兵伏魔伞化作封印,将炎帝镇压炎谷。” 王母闻言,身躯不由一震。 脸色刹那有些失色变白。 虽然已经有了猜测,有了心理准备。 真正实际来临,想要完全平淡的接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细说起来,这如今的天帝,昔日的伏魔天神,也算是王母看着成长起来的。 说是孩子,多少有些不合适。 但至少是一个需要爱护的小兄弟。 哪怕后来成长,甚至登位天帝,不再需要爱护。 这份情由,也是在内心深藏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说清楚。” 王母不愧是王母,急速调整情绪。 她现在要做的不是伤感,而是所知一切的实际情况。 然后再根据这些实际情况,决定下一步的举动所为。 “经过一千年时光,封印跟炎谷的毒火,已然融为一体。” “解除封印,炎谷的毒火便会喷发。” “届时不仅炎帝会受损,甚至无穷生灵都会受难。” 即便是述说自己所知的实际情况,当诉说这一情况的时候,依然是有些拧眉,满是为难。 无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及其不合适的。 “当初混沌开辟,我等灵性所生,世间一片荒芜,本无什么炎谷之说。” “十大邪魔出世,在战神刑天的率领下,四大天神拼死搏杀。” “当然也是刑天承担了绝大部分压力的情况下,最终拼杀掉了十大邪魔中的六个。” “炎谷的形成,就是当初十大魔兽之一的火魔兽,为我等灭杀陨落之后的本源所化。” “因其前身乃是邪魔,这炎谷的形成,自是火毒横生。” “当初追杀地魔兽,之所以狼狈之下逃遁炎谷,就是地魔兽能够希望炎谷的力量,能够对其有所帮助。” 说起这段已然恍惚了岁月的过去,王母满是感慨。 同时也是愧疚,毕竟冤枉了刑天这么多年。 “到后来,地魔兽还是未曾借到炎谷的力量。” “反而炎帝被算计,被封印炎谷,受了千年的火毒之害。” “火魔兽一身本源所化,炎谷毒火威能至强,连炎帝都深受其害。” “一旦爆发,我等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就真的要付之东流了。” “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这事儿所带来的实际感受,实在不是为难二字,便可以简单形容的。 “要说两全其美之策,也不是没有。” “只是青鸟不敢肯定,是不是听错了。” “朦胧间,似是听到天帝所说,要想完美解决此事,唯有先熄灭炎谷中的毒火。” “而消灭毒火的唯一办法,便是什么冰弓玄箭。” “青鸟跟随王母多年,宝贝自是见过不少,却是从来未曾听说过什么冰弓玄箭。” 王母眸中闪过睿智光辉,抬起了手中白虎令。 白虎令一动,其余三位便有所感应。 “北冥至极?” “那不是夸父老头儿为躲避太阳之灵的伤害,而选择的地方吗?” “风神好好的,以白虎令感应此地是想做什么?” 其余三位刹那所生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 “难不成······” 看似昏昏沉沉安睡的龙王,头顶似有一道及其隐晦的光华,闪烁而过。 “能想出这一招儿,也是有些难为义和了。” “看来用不了多久,那个小天神娃娃,又要在身边出现了。” 不至于有什么太过的速度要求,轻装简从上路,自是轻松。 “您说什么?” “那个小天神娃娃又要来?” “这一次是个什么目的?” 对精卫,老鬼是极为防备的。 哪怕他相信,主人绝不是小精卫能够暗中计算的。 可他的职责,他的习惯,却是不能忘怀。 “根本性的目的,自然还是救炎帝出炎谷。” 一听这个,老鬼更为火大。 “他们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没那个能力收拾,反倒要依赖旁人了。” 炎谷的形成,以及毒火的危害,老鬼也是清楚的。 “他们折腾了一千年,都不见得有什么动静儿。” “现如今不过才有一点儿动静儿,便有了许多的心思。” “这方面,倒是反应够灵敏。” “主人,实在不是老鬼抱怨,这事儿咱们不干。” “咱现在还背着邪魔的名声,没有暗中出手捣乱,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还想着出力救人,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第865章 为了救父 选择再次贴近!
要真是刑天的儿子,能救炎帝,老鬼肯定不会阻拦,甚至还会相劝出手。 因为他心里清楚,想要平反,摘掉大邪魔的帽子名声,同时报仇,非得炎帝不可。 也唯有炎帝,才具备这样的资格威望。 但现在老鬼不这么想了。 主人依旧存于天地间,仅是换了一个身份而已。 此外有些想法,跃入了老鬼脑海当中。 “有什么话,在我面前还不能直说吗?” 老鬼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样子,自是为后羿看在眼里。 往昔的荣光永存,刑天的身份,却是永远定格在了一千年前。 刑天这个身份所代表的职责与使命,同样截止于千年前。 若有时光岁月的需求,某一日的时刻,后羿这个身份所代表的,需要终结。 那么存于世间的便必然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身份。 此间的道理与实际,已然跟老鬼讲明。 内心自然是明白的,情感上的接受,却不是那么容易。 以老鬼的角度而言,他还是更习惯千年前的刑天。 “这仅是老鬼突然间的一些想法,若有差错不对之处,还请赎罪!” 有了交代,不管内心想法如何,至少在那群天神所见的明确范围内,不能暴露身份的本质。 所谓身份,不仅是一种地位的明确,更是称谓的明确。 真以实际来说,该叫小主人。 老鬼内心却明白,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叫主人不合适,叫小主人内心不愿意,各种的别扭。 唯一的选择就是非必要性的场合,不必要明确的称谓。 清楚跟谁说话,便足矣。 有时候老鬼也是实在的头疼,只是碍于情面,不方便直接言明罢了。 折腾这么多花里胡哨,云里雾里的身份做什么? 到头来,不是还得凭实力。 整这么多事儿,倒不如实际干脆一些。 “扭扭捏捏,向来不是你的个性,究竟想到了什么,能让你如此别扭?” 了解老鬼,看着此一番表现,真心有些好奇了。 “老鬼突然所想,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太阳神的阴谋?” 极为小心,四处查看,甚至动用了心灵交流的咒法,才将此言小心翼翼而出。 “您以战神成就威名,威能赫赫。” “更曾统率四大天神,抗击邪魔,威望无双。” “站在炎帝的角度立场,您可以说是最大的绊脚石。” 小心翼翼倾诉完内心想法,老鬼便默默立定一旁。 想说的,都已经说了。 而他所要面临的是斥责也好,是责罚也罢,都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 “看来这千年,你也不算是白过。” 这句话,惊得老鬼瞬时瞪起了眼眸。 “莫瞪眼,也别惊骇,更不至于想太多。” “我所言,不是对你猜测的肯定,而是一种可能发生的实际情况。” “而从现实角度来说,断然无此可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故而天地间自有数。” “可谓之定数,变数。” “所谓定数,是恒久必然发展的一种态势。” “就比如一方世界的成就,自开辟初始,到完全结束。” “无论发生多少次,不管其中的内容是什么,一些根本性的框架程序,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说完了定数,再言变数。” “一个变,已然囊括了一切。” “变既是不确定,无数的变幻,又有无数的机遇。” 老鬼满是迷茫,这话至少站在他的角度上,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一个简单的比喻。” “想要走路的基本性因素是什么?” “考虑先迈哪条腿更为稳固吗?” “但我要说,连路都未曾出现,谈论先迈哪条腿,是不是有些太早。” “所谓定数,便是路。” “而变数倒是可言说先迈哪条腿的事情。” “最终的结果如何,自然是不可知的。” “有可能一路坦途。” “也有可能一路艰辛。” “甚至有可能倒在半路上,永远起不来。” “无数的可能,无数的不确定,自是变数。” 一番话,几乎是掰开了揉碎了,讲给老鬼。 若是如此还不明白,就该找个地方彻底歇着了。 明白倒是明白了,实际的疑惑不解,还是存在。 此一番道理,跟他所言讲那件事儿,有关系吗? “这么跟你说吧。” “炎帝是定数,刑天也是定数,甚至连天帝都是定数。” “若是说变数,你该是半个。” “现如今的我,该是一个。” 道理以浅显的方式,言语讲明。 按理说,已然说到如此程度,老鬼自该明白。 暗自琢磨一番,似乎是明白了。 可是真明白了吗? 老鬼自己都没把握。 “别想了,跟你说这些,不过说起此事后的恰逢其会。” “你若能悟到其中精髓,自该是那越出海水的鱼儿。” “悟不透,也没什么。” “精彩的景色,往往也代表着凶险危机。” 看着老鬼迷惑思索的神情,便有此言,宽慰老鬼的心思。 一分机缘留存,悟透悟不透,这都是老鬼的缘分,此也算是针对老鬼多年的忠心,一番回报吧。 “王母,你不用说了,我都已经听到了。” “为了救父亲,我愿意走一趟。” 冰弓玄箭是救炎帝出炎谷的希望,而根据方才白虎令的指引,冰弓玄箭来自北冥。 那地方千年前,为夸父所占据,便成了一个不可轻易触碰之地。 能够获取夸父信任,成功取出冰弓玄箭的,只有刑天的儿子。 换句话说,想要达到救炎帝出来的目的,便必须有人贴近刑天的儿子,方才能有机会夺取冰弓玄箭。 此事干系实在重大,不好太过宣扬,故而所能用的人,实则是不多。 除了王母亲自动手外,唯二的选择就是青鸟与精卫。 从现实层次而言,精卫是最合适的。 可从情感上来说,没那么容易接受。 尤其是在精卫遭遇那样的事情之后。 有火神在身旁,还是对方未曾杀机的情况下,依旧陷入昏昏沉睡。 万一对方有什么歹心,暗中包藏的祸心,极大可能永远的失去精卫。 如此后果,实在是不敢相信,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你怎么会······” 王母还在筹措,纠结。 听得精卫之言,顿时有些呆。 明明为了安全起见,施法将精卫所处范围内封禁的。 “王母,这招儿您用来对付我,已经一千年了。” “一千年来,我早就想到了无数的办法破解。” “在您的眼里,以及您的习惯性思维中,还是把我当做孩子。” “可我真的已经长大了。” 精卫用认真严肃的态度,跟王母说明一个事实,她真的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儿,足以承当了。 “既然你说自己长大了,也听到了。” “便说说你的想法吧。” 认真而严肃的神态,第一次引起了王母的注意。 或许这话说的很对,在她的实际印象中,精卫永远是那个未曾长大的快乐小女孩儿。 可这样的神态坚决,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或许,在她印象中的那个欢乐小女孩儿,真的长大了。 “我的想法跟看法?” “是青鸟姐姐所言,偷听天帝醉酒吐出实际情况的看法,想法吗?” “真要说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无非就是那么几种可能。” “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刑天千年来的邪魔名声,便实在是冤枉。” “他所言,不过是一种醉酒之后的胡言乱语。” “而这种可能的实际性,很小很小。” “再有可能便是天帝跟刑天是一伙的,是他们一起同谋,暗害了我的父亲。” “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使得原本的联盟崩溃。” “本该是盟友,成为敌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 对于这些日子的遭遇,虽然多姿多彩,但也有切实堵心的实际。 每次想起,内心多少有些难以平静。 但到了此刻才发现,那段时间的磨砺,不算是白费。 “不管是何种可能。” “对于我们而言,的确是值得一试的机缘难得。” “王母,您就让我去吧。” “一千年未曾见到父亲,精卫真的很想他。” 小女孩儿满是委屈,惹得王母一阵儿心疼叹息。 “是啊!” “不知不觉,已然过了一千年。” “这一千年,不仅是你想他,我也想他。” 王母幽幽叹息。 若不是出了那件始料未及,扑朔迷离的事情。 现如今肯定是炎帝在身旁,自己将精卫抱在怀里。 那样的画面,实在是温馨而美好。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便只有同意的份儿。” “对于你这丫头的了解,还有刚刚施展手段的能耐来看。” “我要是不同意,你很有可能偷偷溜出去。” “与其到时候莫名担心,不如现在同意。” “正如你自己所言,你已经长大了,能做许多的事情。” “而我却忽略了你的成长,仅是将你当做需要保护的小孩子来照顾。” 听着王母的话,精卫默默无言,甚至有些想要吐舌头。 不得不承认,王母的确把她的心思都给看透了。 等了千年的希望,无论如何,都要有所行动,实践一把。 “你先别高兴太早。” “此行还有话语要叮嘱于你,甚至可以说是严重警告。” “做该做之事的同时,你也要提高警惕,保护自己。” “正如你方才所言,这件事的真实实际,不过是多一种可能,一种选择。” “内情究竟是如何的,除了当事者,谁也不清楚。” “故而并不能说,凭此便可洗脱刑天的罪名。” “打交道的过程中,该警惕自然要警惕,绝不可麻痹大意。” 这话要是让老鬼听见,非得霎时间气炸了不可。 事实基本已经摆在了前面,到现在却所言,不过是多了一个选择,提供了一个思维模式。 这事儿,就非得认定是吗? 真以为好欺负,任由你们怎么说都可以吗? “若是假的,实在是够冤枉。” 叹了一口气,精卫内心不由多了一丝期盼。 期盼刑天,是完全被冤枉的。 “而更加冤枉与可怜的,还是他。” “他与我一般,失去了父亲千年。” “和我有王母的照顾不同,他所处的环境,自然是恶略的。” “能有如今这般,也是实在不容易。” 说着,精卫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别这样叹息。” “哪怕你自己说,已然长大,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一声叹息,无疑牵动了王母的心。 “我愿意做王母眼里乖孩子,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想。” “现实的情况,却是不可能。” “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再多的牵挂,再多的不舍,也只能看着精卫施展身法而去。 “她真的长大了!” “她的安全,我便全都交给你了。” 王母跟青鸟交代道。 “您倒不如放心。” “有圣灵石在,小精卫不会有事儿的。” “那源自战神力量源泉的圣灵石,何等的威能,已然领教过。” “除了天罗地网,怕是无人能拼得过圣灵石。” “而此阵法成就,却是少不得四大天神。” 要针对后羿之子出手,天罗地网大阵,是为数不多的独特。 想要动用天罗地网,没了王母,根本没这个可能。 劝慰自该是劝慰,暗中保护也不会因此停留不动。 “却是不知你接下来该如何打算?” 又是一声幽幽叹息。 这话似是问询日光神殿中的天帝,也可以说是问询后羿。 “你这个小天神娃娃,果然出现了。” “我告诉你,我们这儿不欢迎,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便是让邪魔吃了,也跟我们没关系。” 所见精卫的那一刻,老鬼便开始驱赶。 实在不想跟这些天神打交道,尤其还是带着特殊目的来的。 “你怎么这样呢?” “好歹也曾是刑天的仆人。” 精卫自是让老鬼吓了一跳,继而愤愤不平言道。 “不是曾经,而是一直,永远都是。” 小精卫嘀咕,引得老鬼态度更为肃然。 “何况,在你们天神的眼中,我的主人刑天,就是一个大邪魔。” “既然是邪魔,难不成还······”
第866章 比龙王更为精明的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