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是否糊涂?
一片朦胧神秘所在,一块散发着光辉的石头,成了这片朦胧中的唯一光源。 当然也可以这么说,石头下方熊熊烧灼的透明火焰,与这块儿散发着光辉的石头一起,联合组成了朦胧间的光源。 时光不知过了多久,烧灼亦不知持续到何时。 一滴指甲盖大小的透明液体滴落,身在之外的幼儿,周身闪过一丝明显的光滑亮色。 “这是怎么回事儿?” “莫非有什么变数可言?” 正在准备实施手段的老鬼,极其敏锐,有所察觉。 本来已经既定的心思,不自觉间又多了一些迟疑。 无论何等做为,最终的实际目标,就是将主人留存的唯一血脉抚育成人。 圣灵石的威能与光辉,足以成就主人血脉的留存,成长为新一代的战神。 绝对的实力下,一切的隐忍,不为人所知的事实,便可真相大白。 若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导致差错的出现,老鬼绝不能原谅自己。 思来想去,老鬼还是觉得不妨再等一段时间,看看变化。 纵然太阳之灵的灵力再强,有迷雾鬼林的遮挡,便不会出问题。 要出问题早就出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时光就这么慢悠悠,却也极致快速中通过。 经过老鬼缜密的观察,那种出现在小主人身上的光辉频率,从来无所谓定时。 或许十年出现一次,或许百年出现一次。 每一次光辉出现,还在保持婴儿状态的小主人,肉身便极其明显的增强。 通过观察与推测,老鬼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般不定时的变化,皆出自圣灵石。 老主人一身威能,除了应对变化以及战斗经验来说,一切的根本都在圣灵石。 以小主人现如今的年岁成长,便可以受到圣灵石的力量变化影响。 待到真正成长起来,或许可以超越老主人所能达到的极限。 当初的战神刑天,已然是战斗无双,否则也不会有战神的威名。 若非在与地魔兽一战中,极度损耗修为,凭伏魔天神义和的本事,又怎能偷袭成功。 超越老主人的极限,便是如今已然是天帝的义和,能力再强,也不是对手。 想通了这些,老鬼不再着急关于成长的问题。 而是施展手段,将迷雾鬼林本身的威能最大程度施展,遮挡诸多追查。 “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未曾探查到刑天所留存的那个小邪魔,以及圣灵石的下落吗?” 不周山,太阳神殿,已然荣登天帝宝座的义和,一边运转威能,以日光神镜探查,一边向四大天神问道。 “凡俗尘世,经过诸多岁月的发展,已然大不相同。” “而且有碍于当初盟约,有些事儿实在不便大动干戈。” 其余几位无言,火神言道。 “哼!” “实在是岂有此理!” “当初天地所生,与魔一战后,便该有我神灵所统。” “若是如此,现在又怎有如此的麻烦。” 或是有心,或是无意,或是情绪所至,反正这么一番话,直白而出。 “天帝之意,可是要灭绝尘世?” 一直无言的风神王母言道。 “若是天帝有此意,老龙便有话要说。” “刑天悖逆,谋刺炎帝,实属罪大恶极。” “然事情还是一码归一码所论,人族造就,统领大地,是出自刑天的无量功德,也是自然常态之道所然。” 龙王咳嗽一声,说出了一番令人极为诧异的言语。 别说天帝义和,就是同为四大天神多年的风、火,水三神,也是极为诧异的看着龙王。 除了当初灭魔之战,老龙王的表现可谓之圈点外,其他时光状态,就是一副昏昏沉沉的半糊涂状态。 一个半糊涂的,能说出这么一番有见地的话,如何不叫人诧异。 是因为这事儿太大,以至于半糊涂都被驱散了? 还是说,一直以来,老龙王都在装糊涂? 前者的话,还自罢了。 因为天帝言语间表达的意思,连他们也是震动,诧异。 后者的话,这事儿可就真有意思了。 “龙王所言无错!” 水神一向话不多,却是每一句,都能点到至为关键。 直至此刻,除了火神外,其他三位都已然明确表达了态度。 “天帝容禀。” “昔年天地所生,我等亦是所生。” “后来十大邪魔作乱,我等无任何组织命令,便自行投入阻止战斗。” “归炎帝统属,那都是后来的事儿。” “所做的一切,无所谓备受尊崇。” “仅是不想看到一片美好,最终为邪魔所糟蹋。” 火神之能,来之烈火。 以性情来说,该是冲动易怒,无限暴烈。 可今天这话,说的却是滴水不漏。 对于这么一番话,四大天神中的三位,无疑最为感同身受。 这一片天地,虽不是出自他们手笔造就。 却是经过他们的手笔,方才有了如今模样。 内心的爱护,又岂是他人所能理解的。 “都说出自太阳光辉的火神,性情暴烈,如今看来,倒是一个错误的评判。” 无言漠视了许久,天帝极为爽快哈哈一笑。 而此言一出,除了他自己外,四大天神皆是不由脸色一沉。 这话是无意? 还是存之有心的挑拨离间? “风神干嘛这般看着我这个老糊涂虫?” 离了太阳神殿,满是糊涂的龙王去路,为风神所阻。 “龙王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这个妹妹言讲吗?” 说话的同时,白虎令挥洒,四周围一片霎时间混乱不堪。 “我不过是一条老龙,整日待在雷泽沉睡。” “几分清醒时刻,多往人世走几遭,使得草木生灵,多点儿雨水滋润。” “闲在之间,也没什么大心思。” “又怎能有什么话,对风神妹妹所言?” 满是糊涂间,老龙王言道。 “龙王大哥莫非连小妹都信不过吗?” 风神眉间多了一些纠结。 “自不是信不过。” “只不过人世间有句话,世事无常。” “在我这个老糊涂的眼里,有太多的事儿,表面蒙蔽一层令人看不透的迷雾。” “许多的事儿,许多的人,都在变幻。” “迷雾之诸多变幻,却始终比不上一颗心的变幻。” 似是单纯的感叹,又似是无意间的所指。 王母听在耳中,眉头几次触动。 “龙王大哥可是探寻到了老鬼的下落?” 几丝眉头跳动之后,王母突然所言。 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龙王,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愿意放过。 “风神妹妹所言什么?” “怎么有点儿听不见呢?” “看来我又开始糊涂了。” “或者说,有点儿喝多了。”阅读书吧 “风神妹妹的琼浆玉液,可真是难得美味。” 龙王摇摇晃晃向前走。 明显可惜摇头,风神不再多做无用纠缠。 龙王要是不愿意多说,纠缠也是无用。 “龙王大哥这般喜爱琼浆玉液,倒也是妹妹的福分。” “待过一些时刻,便让青鸟给大哥送往雷泽。” 无所谓试探,以他们之间的交情,生死都曾互相依托,何况是区区琼浆玉液。 “那你可得让小鸟快点儿。” “说实话,我倒是真喜欢这只小鸟儿。” 摇摇晃晃的身躯,最终为一层升起的云雾所笼罩覆盖。 “王母,您似有什么心事。” 一声清脆鸟鸣,青鸟自远方而来。 “或许是我想多了,仅是单纯的糊涂之言。” “也或许······” 诸多犹豫复杂,归拢于王母一身。 “青鸟,你先拿一些琼浆玉液给龙王送去,而后······” 王母拉过青鸟,在耳旁一阵儿嘀咕。 “啊?” “娘娘,您要我······” 极为难以置信的看着王母,但也未曾忘记顾忌二字。 许多不该说的话,一旦出口,受苦受罪的,绝不是单纯自己。 “这事儿我自有缘由跟打算,你小心谨慎一点儿,千万别被发现了。” 王母仔细叮嘱,随后发出了一声悠悠叹息。 “你于我等晚生,这诸多岁月中的成长与磨砺,自是看在眼里。” “可莫要真做出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儿。” “宁愿是龙王依旧糊涂,而我冤枉于你。” 悠悠叹息,王母心头诸多复杂,非是言语所能表达。 “娘娘,精卫那儿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您看是不是想个什么办法。” 灵动小女孩儿,得了所有的疼惜与宠爱。 便是安坐天帝之位,依旧送出了龙鸟羽毛所造就的衣物。 为的就是小女孩儿,能够开怀一笑。 “也够难为这孩子的。” “红尘世俗虽诸多麻烦,却也热闹。” “你去给龙王送琼浆玉液,便带上小精卫。” “将小精卫交给龙王,照顾一段时间。” 想了想,王母吩咐青鸟。 “啊?” “娘娘,非是青鸟不相信龙王,实在是这事儿······” 青鸟先是吃惊,后是为难。 就老龙王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将孩子照顾好的。 “要不这样吧。” “王母交代之事,青鸟谨记在心。” “却也不是立即所能动之事,还是让青鸟照料一段时间,让精卫完全适应之后再说。” 对小精卫的喜欢疼爱,不仅是王母,青鸟亦是。 “这样也好,反正也不是一时之事。” “照料精卫的同时,注意一下龙王的动向。” “他似乎已经追踪到了老鬼的下落,就是故意装糊涂。” 不管当初真情如何,如今想要查询,老鬼都是不可能绕过去的一环。 “您是说龙王徇私,袒护老鬼?” “这有些不太可能吧?” 青鸟不可置信睁大了眼眸。 龙王平时糊涂归糊涂,大事儿却是一点儿都不糊涂。 袒护老鬼这件事儿,却是实在的糊涂。 “你不知道,龙王与老鬼的交情,实在莫逆。” “老鬼是人神魔之外的灵性,当初因刑天而成就。” “故而拜刑天为主人。” “袭击炎帝之事未出之前,刑天乃是赫赫有名,实打实的战神。” “与十大魔兽甚至诸多魔物的交手中,我们自然也出力了。” “大头却还是刑天承担。” “老鬼跟随刑天,自然也是奋勇直前。” “闲暇时,龙王便会寻老鬼说话。” “渐渐的,老鬼也染上了龙王的一些性情特色。” “他们也就成了好友至交。” “后来虽说出了事儿,在龙王的心里,却一直还是将老鬼当做朋友的。” “发生此事,实在是情理之中。” 未曾切实感受,却也理解老龙王。 “不曾想,还有这么复杂的过往背景。” “王母的交代,青鸟全都记住了,青鸟这就去办。” 一声鸟鸣清脆,化作真身,展翅高飞。 “又一个人坐这儿想什么呢?” 无边花海中,一道温柔声音,打乱了小女孩儿的沉思。 “没想什么,青鸟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精卫歪着头,单纯好奇。 “这么快就回来了?” “听小精卫这意思,是不想看到姐姐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哪怕明知道是装的,精卫还是赶忙解释。 “青鸟姐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颇为委屈,一声叹息悠悠。 “孩子,别这么叹息。” 一声叹息,满是沧桑。 听得青鸟内心,如同针扎一般。 “青鸟姐姐,你说我还能看到父亲吗?” 眼巴巴看着青鸟,小心翼翼的希望,甚是可怜。 “肯定可以的。” “你的父亲,可是炎帝。” “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存在,你要对他有信心才是。” 信心的鼓励安慰,不仅是针对精卫,同时也是针对她自己。 “青鸟姐姐,你带我去找父亲好吗?” “哪怕我现在没本事救出父亲,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这般心思,其实早就在心间环绕,是一直没有说不来罢了。 “你这可是有些难为青鸟姐姐了。” “就那地方的凶险,恐怕还不容靠近,姐姐就要变成烤鸡了。” “你也别不开心了,王母刚刚说,让我去给龙王送玉液琼浆。” “要不你跟我一起?” 眼眸中的神色黯淡,消散几分,颇为几分期待。 能出门,感觉总是不错的。 “这个混小子,把女儿交给他,是为了······”
第851章 意念觉醒至雷泽!
“怎有一丝怨念缠绕?” 至强者意念纵横无量,便是瞬时无形动念,也能掀起巨大威能。 波动于无形处,遍及整个世界,也唯有正在迷雾鬼林中安然熟睡的某道小小婴孩儿,有所感知。 “看来是女儿不开心,当爹的也不开心了。” 历经时光岁月,方才见一丁点儿成长的小小婴孩儿,于几丝朦胧中,睁开了满是灵慧的眼眸。 “小主人!” 除了不定时反应外,近乎千秋岁月,小主人一直都处于这种状态。 老鬼起初的忧心,到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虽说是习惯,自内心而言,该有的素质警惕,一点儿都未曾放松。 这不,仅是在眼眸睁开的瞬间,老鬼便出现在旁边,将近乎千秋岁月未曾成长的小小婴孩儿,抱在了怀里。 “这近乎千秋的岁月,辛苦你了。” 意念波动化作沧桑之语,老鬼瞬时便惊呆了。 手脚一僵,差一点儿将婴孩儿扔在地上。 之所以说是差一点儿,是因为惊骇间,手的确是放松了。 一道灵力却是自我守护,将婴孩儿身躯托起。 “主人?” 沉默不知几时,过了许久,老鬼才满是激动,也满是疑惑言道。 “外在虽有变化,实际根本未曾改变,其实你又何必怀疑。” 是的,无论外在如何改变,根本都是不变的。 战斗意念化身的刑天也好,现在这个婴孩儿状态也罢,甚至是被困在炎谷里的炎帝,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归元一体。 “老鬼不是怀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看着那照顾了千秋岁月的婴孩儿,老鬼激动无法用言语形容。 小主人是主人的血脉留存,他照顾是理所应当。 论忠心,绝不会比对待老主人少半分。 甚至由于照顾的原因,还有一丝父辈般的感觉。 当然,就这个身份来说,自然是不合适的。 老鬼也绝不会如此,但内心的感觉,最为真实。 可认真说起来,小主人毕竟只是小主人,与主人无法同言可比。 “主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激动过后,老鬼便是满心的疑惑。 “其实当初大战之前,我便预感到有生死之数的变化。” “即是战神,于战斗中消亡天地,也是理所当然之归宿。” “生死本身没什么太大可畏而言,生的尽头,必然是死。” “死的尽头,未必不是生。” “单纯的生死,我可以不在乎,但有些事儿的变化,我不能不在乎。” 无论以战神的身份,推动多少改变。 当改变进行到一定时刻,本身便成了一种限制。 本身成了先前推动的一种限制,这个时候,便是寻求改变之必然。 “此外,我一身威能皆从战意以及圣灵石而来。” “未曾体悟天地自然有数,生死之玄妙,走一遭自也是好事。” 若是卫无忌,已然经历过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 可从实际来说,他之存在仅是卫无忌的一身战斗意念。 “其实当初我便怀疑这事儿有点儿不对劲儿,只是不太敢相信而已。” “老鬼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便跟随在老主人身边。” “对于主人之能的了解,怕是抛却主人本身外的之最。” “这样的您,即便与地魔兽大战,极大消耗。” “也不该损于义和那小子的偷袭才是。” 在老鬼心里,义和就是个小子。 无论是现在的威严天帝,还是过去的伏魔天神,在老鬼心里,他就是个小子。 与自家主人的距离,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 “你也别这么说,义和那小子,还是极有能耐的。” “尤其是这掌控天地四方平衡的日光神镜,落入他手之后。” 抬高自己,贬低别人,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因为确实从实际而言,义和是个有心思,有能力的。 无外乎善恶是非的观念,以一句话来形容义和,倒是能更多几分理解。 为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能算是错。 “日光神镜竟有掌控天地四方天维之力的威能?” 老鬼瞬时呆然而惊骇,这可是干系到天地至极的隐秘。 “要不然你以为太阳神,为何成了诸神的领袖。” “除了根本性的实力元素外,这日光神镜,亦是一番缘由。” “此天维之力干系天地四方,一旦天维之力有失,天地四方必然有乱。” “天地不再平衡,四时将受错乱影响。” “皆是必然恶水涛涛,无穷邪魔必然自恶水而生。” “与其发生这样的祸乱,不如将太阳神推举为众神之首。” “当初我与四大天神的提议,便是根源在此。” 隐秘再次撼动了老鬼的心念。 原来还有如此复杂的背景。 “义和那小子出手偷袭炎帝,便是因为这日光神镜?” “为了凭借日光神镜的威能,继而确保其登上天帝之位?” “从实际来看,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了。” “可他出手对付主人又是为了什么?” “忌惮主人的实力?” “或者说担心您将日光神镜的秘密泄露?” 若为权柄,实际对付炎帝便足矣。 将刑天捎带上,必有因素。 战神之能,威在三界。 若刑天不服反抗,必然是极大的麻烦。 刑天一旦带头有所动,四大天神的选择,极大可能不会是义和。 太阳神未出世时,可是战神率领四大天神作战,交情绝非等闲可比。 至少义和想要比,是完全没有资格的。 “对炎帝出手,或许还有一层王母的缘故。” 小小的稚嫩脸庞,闪过一丝极致玄妙意味。 “您是说义和这下子,对西王母有什么心思?” 老鬼面色霎时也起了几分怪异。 炎帝跟王母的关系,或者说王母对炎帝的心思,明眼人都明白。 老鬼是三界之外的灵性,机缘巧合下所成就的生命。 情自有,却也不是男女之情。 独一的生命,无所谓种群,自然也就无所谓繁衍,更无所谓男女之情。 即是无所谓,自然是不懂,不理解。 别的不说,单纯王母对精卫的照顾,便不是单纯的托付与喜爱那般简单。 “这事儿要说起来,也没有多少意思。” “生死难逃,便注定了幻灭自生。” “恒久而常态的情自有,却也难得。” “我这一次苏醒,除了针对圣灵石的炼化已然接近尾声,并没有太大的实际影响外。” “其二因素,便是为了炎帝之女。” 这话一出,老鬼又是呆然。 “您是说炼化圣灵石?” 震惊,疑惑,更多还是不解。 神人魔三界,若说对圣灵石的掌控使用,谁能比得过战神刑天。 战力无双,圣灵石便是根源,同时也是神性的起源。 现如今又怎说什么炼化。 “先前我所用,不过是圣灵石的能力。” “无论是我,还是圣灵石,都是独立而存的个体。” “经历这一遭,岁月千秋,我与圣灵石便无所谓个体。” “完成一些最后的变化,我与圣灵石便再无分离。” 这话听着似有几分不容易被理解,掰开揉碎的说,其实也简单的很。 战神所成,其根源有三。 一是无双的战斗意念,二是出自女娲手笔的造化,三是圣灵石。 战斗意念与造化融为一体,成为独立的新生命。 圣灵石,仅是游离于生命之外的神性根源。 而在生死间走一遭,出自女娲手笔的造化,与圣灵石融为一体。 现如今的这副婴孩肉身,便是两者融和,造化所成。 “即是这样的话,您就安心在此完成变化,要办什么事儿的话,交代老鬼就是。” 百步而行九十九,至为关键的还在最后一步。 越是到了关键时刻,却是要小心谨慎,绝不能出岔子。 “你要跟着我还可以,自己当初出去,还是不要有这个念头的好。” “若是我所料无错的话,义和那家伙,已经开始造化金乌。” “这种初始于天地的生灵,以太阳之灵为根源所起。” “发挥出来的力量,霸道至阳,对于阴性的克制,实在厉害。” “这小子,也就是生错了时代。” “若是于我以及四大天神一般,十大魔兽估计早就歇菜了。” “至于你所担忧,也是不必。” “对于我这个战神之子的存在,他们早就清楚。” “只不过在义和口里,是小邪魔罢了。” 闻此言,老鬼顿时怒哼。 “一天天说这个是邪魔,说那个是邪魔,我看义和小子,才是天地间最大的邪魔。”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刑天主人战神威能,镇压邪魔,哪来的如今安乐太平。 “这话就别说了,你就是当面骂他,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我会动用圣灵石威能遮挡你的气息。” “现在带着我,去老龙王的雷泽走一遭。” “去那个老糊涂的地盘做什么?” 虽然有所问,该做的还是一丝不苟,没有任何犹疑。 “糊涂自然是糊涂的,却也未必不是精明的滑头。” 老鬼踏出迷雾鬼林,悠悠安睡持续。 现如今的安睡,自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不过单纯闭目养神罢了。 “嗯?” “怎么会是他?” “这根老骨头,不好好躲在迷雾鬼林,带大刑天之子,到处瞎晃悠什么?” 圣灵石的能力,足以隔档绝大部分的探查。 踏入雷泽至深范围,刹那闪烁的气息,第一时间惊动了看似沉醉在琼浆玉液中的龙王。 “那个,小青鸟,你先带着小精卫在这儿玩儿。” “龙王爷出去办点事儿。” 匆忙交代了一声,行动更是匆忙。 话语未曾完全落下,已然不见踪迹。 “龙王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小精卫眼眸灵动,眨巴眨巴。 “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青鸟也是个调皮的,要不然岂能跟小精卫玩儿到一块儿。 可惜,她们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 龙王已然不见踪迹。 龙王所动刹那,迷雾将整个雷泽笼罩。 “你这根老骨头不在迷雾鬼林待着,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真不想要你这条老命了?” 迷雾遮挡下,所见老鬼的第一时间,龙王便言道。 “你早就知道我藏身迷雾鬼林?” 老鬼瞪大眼眸,惊讶看着龙王。 “废话!” “你真以为我就会睡觉是吗?” “天帝命我搜寻你的下落,虽然我借着昏睡喝多的借口,拖延了一些时日。” “为此我还不得不死皮赖脸,缠着风神讨要琼浆玉液。” “便是如此,我还是探查到了你的下落。” “要不是我继续装糊涂,你这根老骨头,早就被天帝的太阳之灵烤化了。” “赶紧着说,让你这根老骨头冒着风险跑我这儿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也亏你是经历了世事岁月,一大把年纪,怎么什么事儿都不懂呢?” “你自己的这条老命不在乎,连刑天的儿子,也不在乎了吗?” 老龙王瞪圆了眼眸,一顿训斥。 名义是训斥,实际上是关心。 同时也是将心中积压了近一千年的话语,宣泄而出。 这些话早就积压心头,近乎一千年时光,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言讲。 “老鬼,我之所言无假吧。” “若论聪明,实际上是这位看着极糊涂的龙王。” 小小婴孩儿意念震动,龙王霎时吃惊的瞪圆了眼眸。 “战神?” “你在哪儿?” “你还存身在这天地间?” “若是如此,你倒是早说啊。” “否则哪儿哪还有义和那小子的事儿?” 以现如今的天帝义和所言,谋害炎帝的,乃是刑天。 对这话,其他人相信不相信,都是另说的事儿。 单就龙王而言,着实不可能相信。 跟刑天一起,都多长时间了。 对刑天的了解,自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抹除的。 再从实际来看,最后所得利益至深者是谁,一目了然。 还用多说其他吗? 内心通透,却不能说,甚至不能有一丝的表露。 因为一旦有所动,露出哪怕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义和那小子,八成也会下黑手。 再有老鬼的一层因素,诸多复杂中,糊涂是唯一的选择。 “能坐上那个位置,自然也是义和的本事。” “龙王,这次来找你,自有要事。” 万界最强之光
第852章 混沌翻腾多纠缠!
混沌海,一切物质的演化,根基,起源所在。 量之无其大,深之无其数。 似海洋般波涛翻滚,刹那间无数生死幻灭。 即便为至强者,一念动则亿万兆数无量而动。 也不愿意在如此环境下多待。 危险自有,太过数倒也不至于。 太过数的危险不至于,却也谈不上自在。 万一就是那般的不幸运,多少也得麻烦一番手脚。 “你这心念动然,倒是给了他不轻的刺激。” 轩辕黄帝笑然看着炎帝神农道。 “要是不给一点儿刺激,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积极。” 其实炎帝心里有数儿,即便没有这么一番刺激,最终的结局也不会有太大变数。 若是连这点儿自信以及信任都没有,岂能放心托付。 一番心念所动,仅是一颗父亲的心而已。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凭这小子的天赋积累,踏步大罗数早就是理所应当的。” “看似闲在,其实就是不知道所谓积极。” “即便是咱们,也不一定完全自如的闲在。” 女娲赞同言道。 大罗之数,超脱命运之外。 数以万垓之生灵无数,所追求目标,在这小子心里,怎么看都像是不怎么在意。 想起自身未曾踏步大罗数时的种种遭遇,复杂。 形成的对比,绝对鲜明。 “倒也不必这么说,与道之长远相比,大罗数倒也不必非得特别在意。” 天皇伏羲悠然一笑。 演先天八卦,化无量之数。 非所指特定天地,旷阔无垠,浩如烟海。 诸多的神秘,诸多的复杂。 看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几位在此,倒是闲在。” 意念似狂风,吹拂混沌海。 无量威能,生死幻灭。 连分四方而坐的三皇与女娲,都瞬时有些惊然。 更不用说诸多沉浮于无量混沌的世界宇宙。 察觉凶险,一个个心头暗骂一声,收起全部的家当,能跑多远便跑多远。 也有那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就只能自认倒霉。 无数岁月的修行,刹那成空。 不甘与愤恨冲销,即便是容纳无量的混沌,一时间也难以消磨。 修行本是逆天道,宛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诸多的磨难与劫数,自然跟随。 一身红衣看似淡然,真要遇到了,却实在是天地间最大的劫数。 “诸时岁月无量,能与魔祖相遇,也该是一番缘分。” 随手一挥,四方格挡无边混沌侵蚀的屏障消散,自是迎客之礼。 想自然是不想的,现实却是无奈的。 真要让老魔头给盯上,哪怕神通无量,也不是说躲就能躲过去的。 魔祖罗睺,以劫数称道。 无穷亿万兆魔头之始祖。 遇到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儿,搞不好就是亿万岁月成梦幻一场。 从实际来说,却也得看对谁。 至少对三皇,女娲而言,无所谓生死劫数。 “我有一念,以梦成道。” “演化世界无量,诸般天地间,却是龙王锁闭东海,八仙渡海成道之故。” “他曾说所见仙者无量,女之所成者,也就一个观音。” “念头感知下,虽不甚在意,却也不禁有些发笑。” “梦之道虽神幽,终究本身有所界限,所闻不见长。” “诸般天地,若以女修,又怎能脱出女娲道友之外。” 真就似做客一般悠然,谈吐自在,尽是对女娲的欣赏。 “又怎敢与魔祖论道友?” 曾与鸿钧争锋,自是同一时代辈分。 “对你是真欣赏,对你这毛病也是真厌烦。” “是鸿钧的徒弟,未必就真要学他的毛病。” “所谓谦虚自律,于本座看来,跟虚伪没什么区别。” 冷然一笑,邪魅无常。 实在不愧是魔道的祖宗,就眼前这道不知几丝念头的化身,一举一动,皆是魔道。 若是旁人或许已然在这一举一动中,于无边魔道中沉沦。 三皇与女娲,却是断然不会受此影响。 “修行者岁月无常,所谓千秋万岁,不过动念逝然。” “执着于辈分,岂非可笑。” “再言你以人字入道,便足以担得起一声道友了。” 这话无论女娲还是三皇,都没有往下接。 能不遇见,自然是不遇见的好。 既然人家上门了,自没有闭门的道理。 道理虽说是道理,该警惕的自然也是要警惕。 陷阱,或许仅是无意间的一句话而已。 “敢问魔祖到此,不会仅是单纯的缘分吧?” 一片默然中,神农开口。 看似平常神色,其实眼眸神色多有担忧。 碰着老魔头,肯定没好事儿。 何况如今是其登门。 关系到女儿,纵然心态平常,也无法做到始终如一。 “既是心里有数儿,再说假话,自是无谓。” “左右不过一缕念头的消磨而已,实在没什么值得特别在意的。” “可一份儿本源,如今十分而散,本座自不得不来看看。” “或许这诸般天地间,又要出一个极为不错的人物了。” 悠然间的言语,所评之论,所引起的实际动静儿,足以在无边天地间,掀起一番风浪。 “多余的话,自不必说。” “有点儿事儿想请道友的三尸身成全一二,不知可否。” 魔祖罗睺一双眼眸,悠悠盯着女娲。 “不知魔祖是何等意思?” 女娲与三皇的心神,刹那紧绷到了极点。 莫看这老魔头笑意盈盈,真要以为其是善意,那便等着哭吧。 尤其是女娲,这三尸身,也算是一桩隐秘。 虽不至于特别隐藏,却也没必要搞得谁都知道。 “本座以真心相待,道友却是装糊涂,倒是不禁几丝心寒。” “既然这话一定要点透,那本座自是无顾忌可言。” 这话说了跟不说,没什么区别。 魔之行事,本来就无所顾忌可言。 “本座道之超然,却也不得不承认,鸿钧老儿的道,也有其玄妙独特。” 连处在敌对立场,都有几分真诚钦佩。 道之玄妙超然,自不必多说。 事实也却是如此,否则又怎能一教传三友。 “你虽以人成道,可毕竟是鸿钧的徒弟,又怎能未曾练就三尸玄妙。” “如本座所知,一是骊山,逍遥自在,有心无心间的传承,也就是那条小蛇还有点儿意思。” “一者便更有意思,阴至阳化身,却是成全了诸天间的有情道。” 此后又是无言。 三皇满是警惕盯着罗睺,也默默看着女娲。 三尸玄妙,以他们的关系,诸般底细自然清楚。 可这位魔祖,却是从哪儿得的一番隐秘玄妙,竟能看出这诸般根源。 想不透,那自是另外一层天地,另外一番风景。 修行无量岁月,可言一声至强者。 到头来却还是那句,天外有天,强中更强。 “却是不知魔祖所需哪位道友相助?” 以女娲之能,当真联想不到前后吗? 自无这个可能,只不过不想为,尽力的拖延罢了。 反正时光岁月的流逝,也没有太大感觉。 恍惚间,便是成千万载岁月时光。 “哎!” “看来道友还是未曾体会真心。” “如此便是不得不动手一番了。” 幽幽叹息,魔意森然。 “动手便动手,倒是要领教一番魔祖手段。” 一柄剑,山河岁月,日月星辰,草木竹石,诸般繁荣。 一个从战场成道的帝皇,其实早就忍不住了。 三皇向来通脉相连,犹如一人。 否则也不会因为精卫的事儿,其余二位多费心思不止,还于此静静等候。 轩辕一动手,神农与伏羲自没有看着的道理。 一念动然,道韵遍及诸天。 灼热炎谷,热浪涛涛,毒气翻腾。 封印之下,却是鸟语花香,诸多闲在。 来自体内的一枚印记有所动,瞬时惊醒了悠然中的炎帝,或者也可以说是卫无忌。 “三皇道韵所动?” “究竟是什么存在,能引得三皇联手。” 说来与三皇的缘分,自是不浅。 虽说未曾踏入三皇的道,却在诸多牵扯下,实可以说是道起三皇。 为何答应走这么一遭,除了难忍心动机缘外,自是顾念三皇缘分。 未曾练就三皇的道,三皇的道统,却是化为一枚印记。 此印记有所动,自是三皇有所动。 意念灌注印记内,无限宽阔的视角,自然形成。 混沌海无量涛涛,目光触及,内心不由一番真心无语,此外就是后悔。 早知道是这么一番局面,打死也不能好奇而动。 “若论因果,其实早已成就。” “这时候出手不出手,都似是没有太大区别。” 犹豫瞬间,心思锁定。 而在混沌海中,与魔祖交手的三皇招数韵味突然变幻。 “三皇开泰!” 三者出手,如同一人。 无量光辉间,一条长河融会贯通过去,现在,未来。 无数的景象,无数的演化,皆是三皇所动之根源。 “这事儿有点儿意思。” “这一拳虽是你们的道不假,但这一拳,也不是你们能所动的。” “既然敢做,无胆量承认吗?” 魔祖一直巍然不动,到了此刻却是有些动然。 威能无量施展,消融了三皇的拳,不再出手。 看似简单,实则已经够了。 到了他们这般境界,若非十分之必要,不会纠缠过多,因为生死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意思。 “既然做了,也无所谓敢不敢。” “仅是不想在魔祖面前承认而已,毕竟为魔祖所惦记,毕竟不是好事儿。” 一缕青光绽放,言语悠悠飘扬。 “至阳,太阳,一轮大日,你果然有点儿意思。” 又是一眼,便看透了无穷不能言说的奥妙。 “又怎敢称得起魔祖所言,既是有事儿,自不该耽搁才是。” 该做的都做了,该认的也都认了。 自然是到了该跑路的时刻,难不成还真不知自己斤两,动手一番吗? 能动手一番,所得必定超然。 现实却是所付出的代价,也必定超然,非承受之内。 “有了上一次交手,也算是缘分。” “既然遇到了,哪里有说走就走的道理。” 言语间的淡然,随手一点。 三皇与女娲刹那变色,齐齐出手,却是有些来不及。 就在这时,一条贯穿了过去,现在,未来的长河奔腾。 阴气翻腾,雷光炸响。 那样的动静儿,似是连魔祖都有些眼皮一跳。 “又没什么太大意思,又何必这般反应。” 幽幽叹息间,似是无奈。 方才对女娲的赞赏,自是实话。 却未曾包括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一团阴气,一丝雷光,却是最难招惹。 青光于无形间消散,回归本身,一丝心悸难忍。 “倒是跑得快。” “不过既然敢出手,总得承受代价,或者说是一番福源也说不定。” “即便是看在她们的面子上,有些事儿也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不见青光踪迹,低声自语。 抬眸看向女娲,却是看的女娲都不由霎时间一寒。 对于魔祖而言,仅是这霎时间便足以。 一条红线,牵扯姻缘,带动因果,深深纠缠。 “不好!” 女娲变色惊声,抬手便是红绣球。 而神农则是气的霎时间脸色血红,抬手召唤一尊大鼎,照着魔祖便砸了下来。 不愧是魔祖,动起手来真的是又阴又损。 要动手便跟他动手好了,牵扯女儿算是怎么回事。 “以五谷草药成道,自是以善心成道。” “善心之下,又何必这么大的杀念。” 魔祖悠然,抬手一指应对神农怒然落下的大鼎。 方才已经说了,三皇向来同进退,何况是面对魔祖这般存在。 神农出手,轩辕以及伏羲自然出手。 可魔祖却不愧是魔祖,一番纠缠,于无量混沌中,悄然而退。 “怎么样?” “问题解决了没有?” 收回所有攻击,收敛所有怒气,既是帝王,便是涉及疼爱愧疚的女儿,也不至于完全乱了方寸。 “魔祖不愧是魔祖,连道祖都轻易奈何不得的存在。” 一声叹息,女娲摇头。 她已经紧急出手,却顶多是改变一部分。 神农无言,气息间的变化,却也说明是及其的不平静。 “好家伙!” “差一点儿就回不来了。” 一口气吐出,着实惊骇非常。 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低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 “哪个混账王八犊子,敢把这无缘的红线,牵在我身上。” 万界最强之光
第853章 姻缘因果线 剪不断却可修理!
一番经历,倒也不至于说是在生死间走一遭。 惊险二字却也是十足的。 那个老魔头,修为至强,便是古往今来,能与其所及者,至多不过一个巴掌数。 于自身而言,强倒也自强。 至强的话,也完全谈不上。 大罗数都未曾踏入,又哪里来的至强。 也就是自己情况特殊,换做另一个仅是修为差不多的。 估摸着一眼之下,便要悲催的烟消云散。 经历了一番凶险,真要说一点儿收获都没有,却也不至于。 切实借助三皇之手所为,感受虽比不上自身清晰,却也完全足够了。 松了一口气,还未曾来得及对自身有所整理。 突然间的变故,让本来如晴空高照的心情,顿时转入阴沉。 “既是姻缘,也是因果,还真是麻烦。” 默默看着那红线纠缠,看了许久,也是研究了许久。 姻缘纠缠,因果之数,要想解除,实在不是轻易能够做到的。 “倒要看看,这条线的另一头来自何方?” 目光随着红线直入虚无,待所见一似是精雕细琢般的身影后,脸色不由更加黑暗。 且不说自身情绪意志的变化,岂能为一根红线影响。 真就是为一根红线影响,感情上的变化,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所谓意志,要是这般的不堪受影响,还修的什么自我道。 “这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出的损招儿?” 又骂了几句后,逐渐冷静下来。 事到如今,呵骂仅是散发情绪罢了,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既有张良计,便有过墙梯。” “这世上的事儿,哪来的诸多实际绝对。” “这因果纠缠的一根姻缘红线,以我现在之能,虽说还解不开。” “修剪一番,却是没有问题。” 心念定然,一柄朴实无奇的木鞘长剑握在掌中。 “老伙计,这一次还需仰仗你之锋芒,助我一臂之力。” 心念所至,木鞘长剑悄然化作一把剪刀。 “这姻缘所起,因果纠缠的力量,想来自是不错。” 这一次,不仅要解决缠绕自身的问题,同时也得为这柄跟随了多年的老伙计,谋求一点儿福利。 “姻缘所起,因果纠缠,果然了不得,也是诸多的麻烦。” “可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干脆利索的一剪刀解决。” “没这个实力,当然也是根本因素。” “可把这条线修剪一番,控制控制,却不成问题。” 眸中精光似两团燃烧的灼热太阳,透视虚无,所见条条因果,道道姻缘。 探手以实质而入虚无,某根代表着姻缘以及因果的红线,在一番操作后,变了模样。 “从本质而言,你与我没什么不同。” “就这事儿来说,自然是你比我合适。” 捏着经过修剪过后的一条红线,眸光透过层层虚无,看到了那个偷偷进入雷泽的婴孩儿。 随手一点,此条红线便缠绕在此婴孩儿身上。 “你我本是一体,坑我与坑你自己,有什么不同?” 同出一体,只要愿意,交流自然无需更多的麻烦手续。 “不同之处就在于我得闲乐,你自匆忙。” “虽然并无所谓不同,能安然时刻,又何必非得跑腿麻烦。” 心念交流联系就此断绝。 同出一体,自无所谓反抗意志。 而且也明白心思所想为何。 一条红线,一段姻缘,一番情义,是卫无忌避之不及的麻烦。 对他来说,却是需要的,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 红线缠绕之事解决,自没有其他的事情。 待在这炎谷之下,继续安得自在。 要说是非有事儿的话,也自是有的,而且还不是小事儿。 未曾剪短红线,却是剪的轻薄。 剪刀本身便沾染了姻缘因果的气息,那些被剪落的,也未曾放过。 得这些力量,即便不足再次开解一道封印,也足以再迈上一个,甚至好几个台阶。 那时候,这柄剑的威能发挥,可想而知。 此自不能不算是一件大事儿。 一件大事儿,却也是不见得就一定要着急。 炼化终究不像是张嘴吃东西,只要嘴巴张得开,肚子放得下,尽管填塞就是。 而且就算是吃饭,也得有一个消化过程不是。 这些,自是需要时光岁月的酝酿。 时间到了,自然成就。 急,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嗯?” “姻缘因果的纠缠目标,居然发生了转移?” “这事儿怎么办到的?” 无量混沌海,神农脸色深沉。 女儿都被算计了,当爹的又怎能好心情。 而女娲则有几分诧异出声,真的是发生了某些预料之外的变数。 以红绣球为根基,化三尸身月老,掌管姻缘之数。 诸多的变化,自是女娲感触最深。 “可否帮忙看看?” 神农看着伏羲。 连女娲都感觉诧异之事,能所求者,便只有伏羲了。 “你们之间,自没必要说这个。” “而且也确实好奇,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办到。” 眼眸微微一眨,八卦图景无量,演算天地诸般。 在没有时间概念的背景下,自是无法感知究竟过了多少时光。 单就一颗父亲的心而言,已然过了千年,万年,还要更久。 一直无动静儿的伏羲,一声闷哼,脸色刹那苍白。 神农,轩辕以及女娲,瞬时惊然。 各自都有无法言说的秘密与底牌,这的确不假。 可若论实际的关系与了解,能比得过他们四个的,实在不多。 看伏羲这般模样,明显是演算过程中受到了反噬。 即便有那个老魔头的一手,可这事儿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小丫头的事儿。 怎能让伏羲因演算而受创呢? 不说至深的修为,单就这创立八卦演算天机之道的祖宗身份,许多的隐秘,也该是刹那所知。 “我没事儿,就是未曾小心,大意了。” “以八卦演算天机之法所见,唯有一片冰铁寒然。” “仅是一道气息吹拂,便在我未曾警惕的状态下,将自己搞成了这般模样。” 几丝摇头苦笑,接着伏羲肃然道。 “那是一道什么样的气息?” 不仅伏羲本身肃然,神农,轩辕以及女娲,皆肃然。 一道气息,能将伏羲所伤,即便有未曾防备大意的缘故。 以伏羲的身份威能,也足以现实出不凡了。 “从感知分析来看,似是一柄剑的剑气分离。” 品味了许久,伏羲才根据感觉,给出了答案。 而这个答案,也是让女娲,神农,轩辕震惊而迷茫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剑,仅是一道气息便惊动了伏羲皇兄?” “即便是我的轩辕剑,也不一定有这般能耐。” 轩辕眉头紧锁。 神农无言,突然抬头看向了女娲。 “娘娘可曾还记得,往昔封神战,杀机无限······” 伏羲,神农,皆是刹那一震。 女娲也有几分拧起了眉头。 “你是想说那诛仙阵中四柄剑?” “可这没道理啊?” “此事于他而言,可有可无,掺和进来又算的了什么?” “何况以他的性情,要想作为,必是正大光明,即便有魔祖挡路,也算不得什么。” 对此言,三皇也是承认的。 因为确实不似那位的行事作为。 “这事儿倒是奇了。” “难不成天地间,还有剑更为凶险不成?” 没有探究到真实的答案,甚至是画面,疑惑终究是疑惑。 若不放下,疑惑自然是越来越多。 因为事儿不想的话,还未曾感觉有什么。 一旦往深了想,实在是太多的可能,也是太多的复杂。 “龙王,此次我以圣灵石遮挡天机,冒险进入雷泽,自有要事。” 圣灵石继续遮挡探查,小小婴孩儿显露刑天气息后,直接言明。 “有事儿自直说,能来寻老龙,自是对老龙最大的信任。” 龙王闻言肃然。 看了老鬼一眼,接下来的言语讲述,前因后果,便与跟老鬼所说一般无二。 真要说有所区别的话,自然是关于圣灵石的详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说当年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 “原来这都是义和那个坏小子的谋划。” 龙王恍然,似是解了心头一直缠绕的疑惑。 “龙王爷,你早就感觉到什么不对啊?” 龙王跟老鬼交情不浅,要想常态那般交流,却是不太可能。 要是搁以往,怎么着也得跟老鬼闹几句。 这一次,龙王却是没这个心思。 “当初太阳神出事,义和那个坏小子带回消息说,是刑天与夸父联手暗害。” “此言一出,我等四大天神纷纷惊然。” “本来想以四方之力通缉搜捕,可义和那小子说,此毕竟是神界内部之事,不宜大动干戈。” “何况十大魔兽中还有地魔兽以及亮魔兽逃脱。” “神界要迅速安稳,决不能大乱。” “否则让地魔兽跟亮魔兽察觉,必然有所举动。” “一旦失措,必然大乱,多少年的辛苦,全部付之东流。” “听他一席话,我等深为感觉。” “于是谁有资格担得起神界领袖,便成了当时至为要紧的事儿。” “四大天神中,风神水神对成为众神领袖之事,一点儿动心的意思都没有。” “祝融那小子,好像倒是有点儿心思。” “再有就是我。” “无论笑谈还是认真,本有推举我为天帝之意。” “可我清楚自己所求,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儿料,勉强为之,是祸非福。” “以此情况下的推辞,义和那小子,便是当然不二的选择。” “当初我就感觉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却是说不上哪儿不对劲儿。” “现如今看来,倒是再明白不过。” “这就是义和那小子的一个套儿啊。” 将前后缘由讲明,算是解了心头疑惑。 龙王紧接着一脸愤怒。 “好你个义和小子,倒是比谁都能装。” “看我龙王爷不一个雷咒,将你小子劈了的。” 愤怒中,哇呀呀一跳,龙王便要有所行动。 一向糊涂慵懒的他,此刻无比的勤快。 “我说龙王爷,你可别胡来。” 老鬼一个箭步紧随,抓住了龙王。 “义和那小子,能坐稳天帝位子,除了阴谋算计,也在乎实力。” “你贸然出手,别没打着人,反把自己搁进去。” 打打闹闹,吵嘴不停,是朋友的相处方式。 真要遇到凶险,又怎能眼看着不管。 “不就义和那小子吗?” “伏魔伞别说已经化作封印了,就是依旧在,也甭想能比得过我苍龙鞭。” 登上天帝位,地位的改变,自然也引得龙王几分尊重。 现如今一切都已明了,自无尊重可言。 单就实力,龙王并未放在心上。 老龙折腾厮杀的时候,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老鬼,别拉着他。” “我倒是有心思看看,过了这么多年,苍龙鞭何等成长,敢有信心敌对日光神镜。” 老鬼拉不住的龙王,因一句话停顿住了脚步。 “我说龙王爷,你怎么不动了?” “你倒是赶紧的一个雷咒,将义和那小子给砸翻啊。” 一看龙王爷不动了,老鬼自然明白,也就恢复了本有常态。 “你要再啰嗦,龙王爷先一个雷咒,把你这根老骨头给砸翻了。” 有些气恼瞪了老鬼一眼,然后看向了小小婴孩儿。 “战神,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老龙听你的。” “总不至于让那小子,还继续在那位子上坐着吧。” 对付日光神镜,龙王自没有信心。 太阳神未曾出世,成为众神领袖之前,战神可以说是实际的众神领袖,率领众神与邪魔厮杀天地间。 如今再听战神号令,也没什么别扭可言。 反而有种穿越了时光岁月的熟悉。 “自是不能让他继续坐着。” “可眼下对付他,并不是容易的事儿。” “我有件事儿还要问你,四大天神是不是协助他修炼金乌了?” 龙王闻言,表情诧异至极。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根据义和那小子的说法,练就金乌,是为了消灭炎谷中的毒火,解救炎帝,同时一举将邪魔消灭。” “这事儿不会有诈吧。” 未曾了解底细,自然不会怀疑。 现在了解底细,只感觉义和这小子的话,真的是一句都不能信。
第854章 受命追捕亮魔兽 大幕开端!
察觉不对,却是说不上哪儿不对。 到最后承认了这个天帝,也不过性情所为之自然。 有那个时间,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呢。 反正最为基础的底线,内心再明白不过。 现如今听闻所言,前后因果通彻,再明朗不过。 老龙王情绪激动是由衷的,因为虽然说有些事儿内心清楚,承认这个天帝,终究是付出了信任。 到头来,这份信任,终究是辜负了。 以龙王的性子,真就想冲进太阳神殿,给义和小子一记神咒,直接砸烂狗头。 莫看坐在了天帝之位,也曾以伏魔之名,神通无量行走天地。 可在龙王爷心里,这些并算不得什么。 当初四大天神跟随战神与诸多邪魔大战的时候,连太阳神都没有出世,这小子更是不知在哪儿。 现实的一句话,却是止住了龙王的冲动步伐。 说的不错,龙王可以不在乎伏魔神通,但不能不在乎日光神镜。 日光神镜神威施展,恐怕连战神都避免不了为难。 “龙王,之所以冒险走这么一趟,主要是问你一件事儿。” “你们四大天神是不是与义和那小子,合力炼制金乌?” 此言一出,龙王不由再次呆然。 这事儿的确是有,用义和那小子的话来说,合力练就金乌,是为了救援炎帝。 并且为了确保此事不为邪魔所知,四大天神务必保密,不得散播一丝风声。 “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用义和那小子的话来说,练就金乌,是为了解救炎帝。” “金乌威力至强,届时必然是一切邪魔荡然无存。” “这话是不是也是骗我们呢?” 信任这东西,一旦丧失,很多看问题的角度,自然发生了转变。 站在了与以往不同的角度,看到的自然也与以往不同。 “从实际效果来说,这话倒也没错。” “金乌威力至强,足以扫荡世上的一切邪魔。” “我之所以从沉睡中醒来,便是感应到一种至强的力量,远超现有力量。” 龙王闻言似是有些松气。 虽说愤怒天帝的所为欺骗,但金乌的确没有辜负当初的期望,一番努力没有白费。 “但是站在天帝的立场上,这个所谓邪魔的扫荡目标,将从何而起,又从何而终。” “恐怕不仅是十大魔兽中逃脱的地魔兽,亮魔兽。” “甚至不单纯包括我跟夸父。” 思量光辉眸中闪烁,有些味道越品,越是一番滋味儿。 “这个混蛋小子,不会是想把我们都给当做邪魔给灭了吧?” 老龙王瞪大了眼眸,怒然惊颤。 惊颤于义和的用心险恶,愤怒于居然被当做邪魔对待。 自生而有灵的那一刻,便与邪魔作战。 付出的辛苦以及时光岁月,没有任何价值可以估量。 如今居然要被当做邪魔一般对待。 “义和小子,你给龙王爷等着。” “不拿苍龙鞭砸碎你小子的狗头,龙王爷以后就再也不睡觉了。” 龙王怒然便要出雷泽,即便是日光神镜在那小子手里又如何。 “我说龙王爷,你可莫要胡来。” “还发誓以后再也不睡觉了。” “的确是不用再睡觉了。” “都醒不来了,还睡什么?” 龙王一动,老鬼急忙阻拦。 “老鬼,你给我放开,龙王爷非得跟义和那个坏小子拼了不可。” “还有赶紧把龙王爷的尾巴放开。” “最烦有人抓着龙王爷的尾巴了。” 龙王与老鬼,又是一番闹腾。 “行了,龙王,老鬼,都别再闹了。” 淡然一言,龙王与老鬼都是刹那安静。 “战神,对那日光神镜,甚至于金乌,老龙没有办法。” “你却不该没有办法。” “有什么应对办法赶紧说,老龙听命而为就是。” 太阳神未曾成为神界首领之前,四大天神行事,一般都是听从战神的命令,倒也无所谓别扭不自然。 无非将流逝于时光日月中的熟悉感,重新找回来而已。 “办法倒是有,却不是你所能办到的。” 老龙王瞬时有些尴尬,然后是不服。 “战神,老龙虽说能力无法比拟,但也不是仅知道睡觉的废物。” “即便我做不到,这不是还有你吗?” 老龙自是有自知之明的。 就是再威风,也别想跟两个人比,根本比不过。 一个是太阳神炎帝。 一个就是战神刑天。 “你觉得就我现在这般模样,能做什么事儿。” “要不是感知到一股远超太阳之灵,混沌之灵,幽暗之灵的力量出现,我还真不一定能醒的过来。” “要想恢复往日神威,首先要做的就是成长。” “这也是跑到你这儿的重要目的,我要借你雷霆之威一用。” 浩浩神威,波及四方。 唯有神灵与邪魔能够感知。 “这头老龙,不好好睡觉,怎的来了一番折腾?” 不周山,太阳神殿。 力量波纹自一面镜子泛滥,如今的天帝义和,眉头一拧,抬手将力量波纹驱散。 随手一点,镜子中便出现了龙王的身影,以及一番所为。 “天帝,方才沉睡时,一抹留存于神像中的力量,感知到一丝特殊的气息。” “似乎是当初逃脱的亮魔兽。” 龙王言语透过时空,传递至太阳神殿。 “哦?” “是这个魔头的踪迹?” “躲了这么多年,依旧是难逃下场。” 无所谓,不在意间的一笑,此却可说是最大的寒冰。 一个亮魔兽,纵有威能,也不至于特别放在心上。 处在他如今的地位以及立场,能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一个地方。 “炎帝,在炎谷的毒火中受了这么多年的煎熬,滋味儿肯定不好受吧。” “别急,再等一些岁月。” “待我的金乌出世,光照耀天地的那一刻,便什么煎熬痛苦都没有了。” “重修日月,再造乾坤!”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无边的霸道与野心。 龙王惊觉所想,的确是分毫不差。 “战神,看来你说的不错。” “义和这小子,鬼着呢。” 领命追捕亮魔兽,龙王内心却是一片寒凉。 虽有警觉与不妥心思,可毕竟一千年时光了。 心思阴沉,多有计算的义和,究竟有什么底牌与手段,这是谁都无法预料的。 “这不过是对你而已。” “对于其他方面,尤其是炎谷,只怕程度更甚。” “我之所以未曾接受你的提议,至炎谷中想办法将炎帝救出,到时日光神镜必不成问题的建议因素,便在于此。” “只怕我刚刚接近炎谷,义和那小子便有所感知。” “我还活着的消息泄露倒也不算什么,反正也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 “但是对于炎帝,义和肯定会想方设法,让其神形俱灭。” “若我所料无错,炼制金乌就是他想出来,彻底消灭炎帝的办法。” 龙王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混蛋!” “自己心思阴沉也就算了,还把人往沟里带。” “要是真让他成功了,我们可就也算是谋害炎帝的元凶之一了。” “事到如今,该如何应对,战神可有什么具体的想法与办法?” 骂是于事无补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破除这种局面才是。 “方才受你雷霆神威,极死而生。” “无疑节省了我一大段时光的消耗。” “现如今要所为的话,他不是要你追查那个小丁点儿的下落吗?” “倒也不用你操心,现如今他就在有穷国内的神庙中,化身一颗银杏树上的萤火虫。” “倒也不必直接去找他,毕竟亮魔兽可是最会躲藏的。” 直接寻找,所惊的恐怕不仅是亮魔兽。 “这难道还不够会隐藏吗?” “要不是你之所言提醒,我还真就想不到,这家伙会躲在神庙之内。” “不过这家伙想干什么啊?” “那地方,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初大战十大魔兽,天魔兽将自身化为蓝灵珠,引动恶水涛涛,成就了无数邪魔兵将。 大战结束后,除了地魔兽与亮魔兽逃脱外,十大魔兽中的八位,全部被诛灭。 而诸多自恶水中所生的邪魔兵将,则镇压在了神庙当中。 “难不成他想打开封印,唤醒诸多邪魔兵将,再来一次神魔大战?” 龙王为自己所想而惊。 真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可是麻烦了。 内外皆有忧患,内外皆不能放松。 可精力毕竟是有限的,终究不可能完全顾得过来。 无论哪一方出了差错,事儿都小不了。 “要是地魔兽的话,应该是错不了。” “他的话,倒也不至于。” “那神庙虽说镇压了无数邪魔兵将,对他却是谈不上太大影响,顶多就是不舒服罢了。” “而且由于镇压了无数的邪魔兵将,那可是个天然的幽暗之灵汇聚之所。” “哪怕比不了蓝灵珠,却也是好太多太多。” 龙王了然,对于亮魔兽,却也未曾放松警惕。 诸多心思皆变幻,连天帝都能变成不熟悉的模样,何况本身是邪魔。 也从未想过,能劝服龙王。 反正也不是特别紧急,慢慢看,慢慢了解感受就是。 “对了,我这次去有穷国,用不用带上精卫那丫头?” 若为见识的话,自是要带上那丫头的。 可那地方毕竟还有一个亮魔兽,安全的问题,龙王也是必须考虑的。 “我来找你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这孩子。” “要说起无辜可怜,最莫过这孩子。” “多亏你们的疼爱照顾,才没让这孩子多有恓惶。” 说不幸,自然是不幸的。 小小年纪,没有父母的陪伴。 说幸运,也是幸运的。 没有父母的陪伴,却有这些叔叔阿姨的真心爱护成长。 “说这个做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嘛。” “何况这丫头,我也是真喜欢。” “其实说起对这丫头的喜欢,义和那小子,一点儿都不弱于我。”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没有对他产生太多的怀疑。” 以常理思维逻辑,谋害了炎帝,岂能放得过精卫。 “对于精卫的喜爱,或许是他内心当中,最后的一点儿良善。” “当然,这里边更大的因素,还在于你们。” “无论是王母还是你,对精卫都真心的爱护疼惜。” “一旦动了她,你们必然有所惊动。” “似当初一般,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跟夸父的身上,自是不太可能。” “而且王母也绝非那任意随便言语,便可哄骗的。” “一旦将怀疑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对于义和那小子而言,可是最为得不偿失的。” “虽说借着你们以及日光神镜的根本,练出了金乌,可毕竟还欠缺一点儿火候。” “用未曾完全的金乌来对付你们,在义和心里,想来也是没把握的。” 分析根据现实以及实际的心理所为,自然是最令人心悦诚服的。 龙王脑海中默默想了一遍,不得不承认,所言的确不错。 “不愧是战神!” “你的能力不仅是大地所赋予的无量神威,而是在态势环境下,对敌手的完全心思分析。” 征战之能,打打杀杀虽不必可少,但却不是全部。 了解对手的心思状态,攻心方才是上选之道。 “我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自己清楚。” “相对于费心费力的分析心思,我还是更为喜欢直接痛快。” “这一次,你就把精卫也带上吧。” “除了带着她玩儿,查找亮魔兽之外。” “还要在适当的时候,让她发现圣灵石的光辉。” “众所周知,圣灵石只有刑天这个谋害炎帝的大邪魔才能拥有。” 龙王颇为忧虑,不解。 “这事儿干嘛非得将这丫头牵扯进去?” “还要让她发现圣灵石的光辉?” “那不等同发现你一般吗?” “让这丫头发现,基本上也就等同于天帝发现了。” “你应该清楚,当初圣灵石失踪,可是义和小子的一块儿心病。” “哪怕过了一千多年,这块儿心病也并未祛除。” 惦记了一千年,一旦有所痕迹,接下来天帝会是何等作为,脚后跟都能想明白。 “我已经说了,是在恰当的时机。” “而这个恰当的时机便是老鬼落于你手。”
第855章 若无刑天无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