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队长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清洁工胆怯地回道:“走了好一会儿了。”
队长和几名随从匆匆跑下楼去追齐鬙殷却没有了方向……心下也没有了主意,虽然害怕处罚,现在也只能回去复命了。
张笃承听到卫队长的报告后,大笑了几声道:“狡兔三窟!我倒是小看了他!”
他虽笑着声音却暗藏了杀机,卫队长低了头不敢再看张笃承。
齐鬙殷惴惴不安在华东宾馆待了几日,心里想的全是鲁晓颦的安危,他在梦里似乎听见鲁晓颦的呼唤声,等醒来却是南柯一梦。他翻看报纸上登有铁路通行,欣喜若狂地要去火车站买票,恰时齐二爷也捎了口信让他早做准备离开华东宾馆。
齐鬙殷一早退了房间跟着来人来到一家丝绸布匹店门前,和店里的掌柜耳语几番,齐二爷才出来,他望见齐鬙殷人已到,连忙走到门口来回探了几眼见没人跟踪,遂将侄孙拉进内房放心道:“你在那里待久了我不放心,华东宾馆也不是长留之地。”
“叔公,老前门火车站已通车,我想今天去天津,晓颦她一定在天津等着我!”齐鬙殷不掩自己焦急的心情,对齐哲程道。
齐哲程听了摆摆手道:“去不得!去不得!你可知道张笃承虽答应了恢复通行,可还在那里安插了卫兵,你若去,无疑自投罗网。”
齐鬙殷听了蔫了精神,恍然不知所措地瘫坐在凳子上,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他想着如果无法从老前门车站坐火车去天津,那么汽车呢?急刹这里齐鬙殷瞬时间喜不自禁,原本浑浊的思路渐渐清晰,一条条有序地搭建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每流逝一点时间便是在拉远他和鲁晓颦之间的距离,最让他着急的不是自己能否去得了天津,而是鲁晓颦是否安全?
第16章
齐鬙殷想到了杨苏莉,她的那位镇守使的哥哥或许能帮到自己,想到这里齐鬙殷舒展了眉头,他正欲在想,却看见了靳伯乐呵呵地从里屋出来,看见笑呵呵地向他低了头道:“小少爷!”
“靳伯!那日你走之后我和晓颦甚是挂念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齐鬙殷瞧见靳伯安然无恙高兴地拉着他的手问道。
靳伯憨厚的脸上浓出了两道粗眉毛,在突出的眉骨上点了两团不大不小、不短不长的浅灰色绒毛,他的两只眼睛里盛满了笑意:“那日我沿着滑坡滑进了树林里躲了一阵,雪厚走路容易暴露踪迹,想着等张大帅的人走远了再出来,后来听见他的马匹往山里赶我才按了老路回去了。想着城里不安全,躲了几天。少奶奶的事我也听说了……少爷你莫要难过……少奶奶她人聪慧,必然会遇事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