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伯!你家的水好喝得很!晓颦你也尝尝……”齐鬙殷喝了一大口侧头对鲁晓颦说。
鲁晓颦依言端了杯子抿了一口笑着说:“味道确实很好,比我家里的水都要软许多。”
靳伯听到两人的话,放心地敞怀笑着说:“我家老婆子备了一篮晚上的饭食,我怕你们吃不惯……”
齐鬙殷知道如若不吃必伤了诚心待客的心,和颜悦色地对靳伯点头:“有劳靳伯了!”
靳伯果然高兴,去了厨房把热好的四五个夹了点碎肉沫的白馍毕恭毕敬地端上桌,站在一边憨厚地笑着扳着手掌道:“少爷!鲁姑娘!趁热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齐鬙殷知道贫苦人家只吃得起杂和面和白薯,肉更是过年才吃得上,靳伯却把穷人家少见的白面和肉给了自己和鲁晓颦,他拿起一个馍掰了一块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心被滚烫地烧热了:“靳伯,此次我和鲁姑娘暂住这,恐怕会给你造成不便,张留芳非良善之人,你要好生照顾自己,不要顾念到我们……”
闻言,靳伯粗红了脖子颤抖双手说:“少爷……您这话可折煞我了!我靳二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想我靳家三代食齐家米黍,齐家待我不薄,齐二爷更是待我恩重如山,我当以死效尤。”
二人皆想靳伯老古旧也不便都辩解,鲁晓颦虽如今与齐鬙殷一起,心内却吊了七八个水桶,担心事有变故在寻思如何做下步打算。
齐鬙殷却眼珠不动地盯了靳伯看,忽道:“我今日与鲁姑娘喜结良缘,烦请靳伯做证婚人!”
事出突然,齐鬙殷并未与鲁晓颦商量,鲁晓颦倒是欢喜得紧。热恋的男女便是如此不管不顾,蓝桥赴会,花好月圆,便是三生石上注定的姻缘。
靳伯听了欢喜得手足无措:“好!好!好!”
齐鬙殷望着鲁晓颦眉眼道:“没有了亲迎、红烛,你可愿意?”
鲁晓颦捏紧了盖住脚的袄裙,羞涩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