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面色不变,但见赵慈行拿起了红酒杯,“玛丽。”
玛丽会意,也拿起红酒杯。
“我家少爷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借的……”
起了点笑声,玛丽也在笑,饶有兴致看着赵慈行。“不说是弟弟了?原来还有这等爱称。好吧,就知道你舍不得。”
赵慈行也笑,“想感谢你倒是真的……”她略略思索,问道:“可有纸笔?”
罗密欧便起了身,牡丹厅里有电话,他给总台拨去,吩咐两句,回头跟赵慈行道:“解决了。”
不一会儿,经理就送来了纸笔,虽不是专业的画纸画笔,但不是不可一用。“你们继续,”赵慈行说,“玛丽别乱动就行。”
大家都知道她要做什么,哪里还有心思吃吃喝喝,除了不能乱动的玛丽,都围了过来。
唯独玛丽看不到进展,而除了艾登、罗密欧和画画的人,那三个人都是一会儿唏嘘一下,搞得玛丽心里很紧张。也不是没有人给她画过画,甚至不是没有男人用这一招追求过她,怎么这回一个女人给她画画她反倒不淡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期间罗密欧又给艾登倒了两回伏特加,章嘉蕊吃了一块奶酪蛋糕,章嘉岩和刘易斯各去了一回洗手间。
“好了没有呀?”玛丽点了第二根烟,心急催促道。又起了点坏心思,“赵小姐,你如果画得不好,还不如把你家少爷借我得了……”
赵慈行正在作画,没言声。艾登却是说话了,“待她画好,人我要带走,就不再奉陪了。”这话不仅是说给玛丽听的,更是说给罗密欧听的。
罗密欧认真盯着作画的手,偶尔转到作画人的脸上,像是没听到艾登的话。
玛丽故意问道:“哪个人你要带走,是我还是她?带走做什么,这还早着呢……”
艾登把手上酒杯放回了酒桌上,赵慈行也收了笔。
“玛丽,你看看……”赵慈行把画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