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欧自顾自地又喝了一盅白酒,抽着烟,假意嬉笑道:“珉君姐姐别气,你听嘉岩说。”
赵慈行不好意思地抽回了手,认真听章嘉岩说话。
“这样,大小姐,如果我能证明我说的是实话,你得帮我妹妹谋个好人家。先说好了,亚哲这样的不行。”章嘉岩像是在开玩笑,又像不是。
章嘉蕊赌气道:“哪有你这样的亲哥哥,把妹妹的婚事放在酒桌上打赌。”
“行,包在我身上。”玛丽最禁不得别人激她,再加上这赌怎么打,她都不吃亏,哪有不应战的道理。如果刘易斯真看得上,章嘉蕊来她魏家,也未尝不可。
“过两天,就年前吧,章家有个舞会,欢迎各位前来。”章嘉岩说着站了起来,正式发出邀请,“届时我将展出从前沙俄皇宫里出来的鸽子血红宝石,也算是个小型拍卖会,价高者得,如何?”
玛丽奇道:“不是被偷了吗?”
章嘉岩笑道:“我就不能找回来了?”
艾登第一时间瞥了一眼章嘉蕊和罗密欧,少女也是一脸惊诧,但罗密欧面色淡定。这事有蹊跷,章家人不知道,罗密欧却像是提前知道。艾登再看赵慈行,她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二人交换眼色,未出声音。
“赵姐、Eden,怎么样?去吗?”罗密欧像是随口问道。
艾登看了看赵慈行,是问她的意思。赵慈行配合道:“我既喜欢跳舞,也喜欢红宝石,当然去了。”
罗密欧难掩笑意,又给艾登倒了酒,倒好看向赵慈行,“那到时我若邀请赵姐跳支舞,还请赵姐不要拒绝,Eden不要介意。”
赵慈行嗯了一声,想着到时再说。罗密欧如果不再越矩,她也没有理由拒绝一支舞。
座钟报了九点的时,两个小时一晃而过。酒桌上七零八落,玛丽让经理把残羹冷炙都撤了,换了一批中西下酒小菜小食。此外,还上了水果和甜品。酒局尚没有散的迹象。
席间七人,只有赵慈行和章嘉蕊是喝得最少的。魏家姐弟和章家公子都有些醉意了,而罗密欧和艾登则完全让人看不出来清醒程度——要知道这二人已经干掉了一瓶中国白酒,一瓶伏特加,还掺杂了少许香槟和红酒。说是没有半分醉意,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烟雾缭绕中,玛丽的红唇张着,忽而看向正在吃酸牛奶的赵慈行,“赵小姐,我听罗密欧说,你想要感谢我……”她这是醉话了,不过醉话总是带着三分真意,清醒时不好说来罢了,“是想怎么感谢?”她眼睛瞟了瞟艾登,醉话更是离谱,“想必不是借我Eden,就算是,Eden肯定不愿意,他眼睛里只有你……”
这话有点荤意,席间章嘉岩笑得猥琐放肆,刘易斯在心里骂姐姐喝了酒就放浪但他是管不了的,而且玛丽的话,甭管醉话还是清醒话,总是不能完全当真。章嘉蕊年纪虽小毕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听了又是羞涩又是佩服,珉君姐姐真敢开玩笑。罗密欧则在给艾登倒酒,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