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她却要用这把匕首伤己,不知道等展君魅醒来后,会不会生气的将这把匕首给丢了?
花镜月望着上官浅韵一手握着匕首,在受伤的手腕上,再次划了一刀,鲜血艳丽的一滴滴滴入水中,清水被染红,随着血不断的流下来,整个房间里都散发出奇异的香气,犹如让人感受身处百花之中,那样的芬芳惹人醉。
上官浅韵听花镜月说展君魅浑身都是毒,他泡在水里,水也有毒,她要想救人,就必须要吃苦头的一刀刀的划下去,让血不断绝的流入水中。
花镜月拿出一块帕子蒙住了口鼻,他可承受不住这样的凤血香气,要解毒,他还需要用唐氏特别的针法施针,要让展君魅流出的血,和凤血融合在一起。
说起这个,他就又羡慕嫉妒恨展君魅了。
想他们唐氏子孙若想百毒不侵,那得从小服用以凤血为药引制成的药丸,而且每回服用那种药后,身体都要承受极大的痛苦,整整十五年的痛苦折磨,才能造就一个如他这般百毒不侵的人。
而有很多人因为受不了这种痛苦,而放弃再服药,最终只能成为一个不被迷药迷倒的人,而做不到百毒不侵。
可展君魅这家伙倒好,直接用他们少主的鲜血,来养成一个百毒不侵的身子,这事说出去,一定会遭受到他那些兄弟姐妹的群殴的。
上官浅韵本就不是个好身体的人,之前为了救太皇太后放了小半碗血,就虚弱的不成样子了。而今这样没节制的放血,她感到疲惫的好想闭上眼睡一觉,可是还不能睡,因为花镜月没喊停,就代表这点血不足以为展君魅解毒。
花镜月也看着上官浅韵快撑不住了,可这水里的血在被展君魅这具身体吸收,如果上官浅韵现在晕过去,那半途而废的解毒,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上官浅韵甩了甩沉重的头,握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她无力的又在手腕上划了一刀,凝固的血口子再次流出血来,滴滴答答的落入水中。
花镜月真怕她睡过去,只能说笑话道:“你现在可不能睡,想想你和他将来有了孩子,你可以很自豪的和你们的孩子说,说他们老子身上都流着你的血,这样的事……多光荣啊。”
上官浅韵要是还有力气,一定把手里的匕首丢到花镜月脸上去。什么光荣?这事有什么可得意的?她是在救夫君,不是准备用血养出一个儿子来。
花镜月见她有精神瞪他,他暗松了口气,继续有特别的手法,让那些血透过展君魅的肌肤渗入体内。
上官浅韵不知道花镜月之前在水里到了什么,可看到她流的血真的浸入了展君魅的身体里,她忽然还真有种拿鲜血养儿子的感觉了。
花镜月伸手放在展君魅唇上,觉得对方呼吸顺畅了,而他又给展君魅把了把脉,似乎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不过还差点,他抬头看向上官浅韵说道:“你还需要献点血出来,这回不用割手腕了,咬舌头吧!用你的舌尖血喂他喝下,记住,除了你的唇以外,身体任何部位都不能碰到他,否则,他活你死。”
上官浅韵本以为展君魅这样已算解毒了,可没想到他身上还有毒,她咬了舌尖,忍这疼,俯身去吻上展君魅的唇,舌尖颤抖的探入他口中。
花镜月在一旁十分淡定的看着,并且给她解惑道:“凤血继承者的舌尖血,可自救,这是一个秘密,兰之姑姑也是在一次意外中发现的。”
凤血继承者的舌尖血可自救?那她前世岂不是死的很冤?上官浅韵感觉自己有点头晕,可这个不靠谱的表哥却也不喊停,她舌尖血早就不流了,难道现在还继续咬一口吗?
“啊,我忘了你了,你赶紧去旁休息下,我端药给你喝。”花镜月绕木桶半圈走过去扶起了上官浅韵,将对方扶到了床榻上后,又转身去把那碗凉掉的药给端了来,伸手地给她道:“你自己熬的药,自己喝了,也算没浪费你自己一番心血。”
上官浅韵就说她这表哥不靠谱,这药是用来给展君魅解毒的,她又没中毒,乱吃什么药?
花镜月弯腰用汤匙舀了一勺子汤药,送到她嘴边,面无表情的道:“这药中有不少补药,喝了对你有好处,不必担心我害你,毕竟我是保护你的持令尊主,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成。”
而木桶里的展君魅,已慢慢的苏醒过来,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便看到他媳妇儿变成了别人的……
花镜月最终还是先把那碗药放到床头边的茶几上,找出自身带着的伤药,先为上官浅韵包扎好了手腕上的伤口,而后才尽一个表哥的责任,给受伤虚弱的表妹喂药。
而展君魅醒来看到的,刚好是一对璧人坐在床榻边,女子虚弱的倚靠在床头,男子体贴温柔的喂女子喝汤温馨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