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心悦的女子,真的是洛妃舞不成?
上官浅韵庆幸墨曲当时开始教她医毒之时,最先让她连续配药熬药的就是这张方子,当时她还怪墨曲乌鸦嘴,说什么以防万一。
可而今真用到这方子了,她才知道有备无患的好处。
容雅和持珠是在一旁帮忙的,当看到上官浅韵竟然在药快熬好时,伸手问持珠要了一把匕首,然后在她手腕上划了一刀,鲜血如水般流入热气腾腾的药罐中,看得她心疼不已。
上官浅韵记得上回以鲜血为皇祖母解毒的时候,墨曲就告诉过她,她那样解毒虽然快,可却药效不怎么好,要不是她皇祖母中的是慢性毒,就她那怕放一碗血,也只能解一半毒。
而这次展君魅中的毒,却是急性毒,发作时间不过两刻,她不敢冒险只解一半,只能让自己冷静耐心的熬煮这副药。
而桃夭中飞鸢只能在一旁安排人,将热水倒入大木桶中,而不能上前去帮忙照顾……
花镜月的手指一直搭在展君魅的手腕上,当觉得他脉搏越来越若游丝时,他便伸手探了探展君魅的鼻息,而后又将手指放到展君魅的唇上,发现展君魅的口里呼气很微弱,他心中咯噔一下脸色便白了,难道展君魅中的玉香之毒?
玉香之毒,乃唐氏墓葬之毒,人死后沾身此毒,可使内脏石化,肉身外表宛若睡着般鲜活,百年千年不腐,更有异香萦绕在棺椁之中,故而有个极美的名字 玉香。
若展君魅所中之毒为玉香,那他也不过还有一盏茶的时间,这段时间必须以凤血解毒,否则一切都要晚了。
飞鸢见花镜月倏然起身离开,她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明明将军脸色已转好,黑紫之气已消散了,现在看起来面色红润神态安详的,为何花镜月这人反而是一副惊恐的……
花镜月正要出去找上官浅韵,便见上官浅韵在容雅的搀扶下,正带着端药的持珠进门,他走过去也没时间委婉了,而是语速极快的道:“展君魅可能中的是玉香,中此毒的人喝不下药了,你随我来,现在只能用另一种办法试一试了,若是不行……我尽力,你要保重。”
“什么?玉香?他怎么会中了玉香之毒?”上官浅韵推开了扶着她的容雅,脚步虚浮的往内室跑,挥手推开了要伸手扶她的飞鸢,来到床边她顿住了脚步,望着床上脸色红润神态安详犹如睡着的男人,她身子一晃脚下跄踉,差点摔倒,还好被人扶住了。
花镜月自后扶住了她,望着昏迷的展君魅,他说道:“现在只能尽快给他解毒,不过……我怕你撑不住。”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他好好的。表哥,皇祖母年纪大了,十七将来会有自己的家,如果没了子缘,我将来便什么都没有了。”上官浅韵平静的说完这些话,便转身走向了那木桶旁,热水腾起的云雾朦胧了她的脸,遮去了她眼中的泪光,却掩饰不了她泪滴入水里的声音。
花镜月转身望着她的侧脸,她说的对,如果失去展君魅,她将来便什么都没有了。
而解毒其实很简单,用的解药也很简单,只凤血一样,不用任何人帮忙,房内只他们表兄妹二人即可。
持珠飞上了屋顶,她一人在高出,凤仪阁四周守个滴水不漏。
小钟小灵守在了门口,小毓小秀守在窗口两边。
容雅出了将军府,骑马去了皇宫,因为上官浅韵怕太皇太后知道她遇刺的事,会受惊伤了身子,便赶紧让容雅去宫里守着太皇太后,在这个时候,未央宫可不能再出事了。
飞鸢在外急的来回踱步一会儿,见凤仪阁其他下人全站在院子里探头探脑,她便一挥手皱眉道:“都杵在这里闲着做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喏!”众人应了声后,便低头全都散去了。
房内
花镜月闻了闻上官浅韵端来的药,药是好药,可惜白熬了,用不着。
上官浅韵一手握住锋利的匕首,这是展君魅送给她的,当时她还用这把匕首抵过展君魅的脖子,而展君魅当初对她说,匕首送给她是自保的,不是让她伤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