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到了休沐日,她早上给赵承治和萧子缨授完课,下午便偷了懒,在房里睡觉,正睡的酣时,外面九儿敲起了门。
“大人!大人!”
聂珏被吵醒了,听着声去开了门,“什么事,这么急?”
九儿进来,先给她穿好了衣裳,端着茶水让她喝了之后道,“杜大人在前厅等着。”
聂珏散了睡意,出了屋去见杜修彦。
聂珏进门,见杜修彦一脸愁愤,道,“容德,可是有事要找我?”
“今早刑部接了个案子,国子监学子刘雪衣状告傅玉涵强抢了他的未婚妻秦晓音,傅玉涵自是不承认,那刘雪衣又是性格刚硬之人,竟气的一头撞了墙,好在救回来了,”杜修彦怅然道,“只是拿不出证据,我就是想替他找人,也不好直接进傅府搜查,这事本与你无关,但现如今你管了吏部,那国子监按理也算在你的职责里,我便来问问你的建议了。”
“傅连生是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还承袭了子爵真要直接进他府倒确实不行。”
聂珏想了想,问道,“那傅玉涵你们抓起来了吗?”
“没有,刘雪衣手里没证据,我们抓人也难,”杜修彦道。
聂珏偏身侧眼看他,“抓一个傅玉涵怕什么?”
“万事讲法,他明面上没触及到刑法,我如何动他?”杜修彦说。
聂珏轻轻道,“你去抓人,我来搜傅府。”
“甘棠,硬闯是不行的,傅连生有官阶和爵位,若贸然进去,回头他便敢弹劾你,”杜修彦无奈道。
聂珏说,“随他吧,左不过削我的职,正好弄个清闲。”
杜修彦突的笑了,“你这性子比以前变了不止一二,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真的变了吗?我竟没觉得,”聂珏慢慢道,“大概是升了官,浮躁了。”
“倒不是浮躁了,瞧着更有大官的气度了,我却不如你,”杜修彦感叹道。
聂珏用火钳戳了戳桌底下的火盆,望它烧的更热些,便双手靠近感受着那温暖,“容德,我派人去禹州了。”
杜修彦愣住。
“可能年前就能查出来了,你怕吗?”聂珏转头看着他。
杜修彦恍惚道,“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