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吾,进宫是为你父亲来的吧,”女帝俯视着他,这段时间在侯府中休养,他恢复的很不错,人都胖了不少。
陆鹤吾颤着声道,“陛下!请让微臣随上户大人一同去往塞北,微臣愿敬绵薄之力,助上户大人荡平动乱!”
女帝没有立刻答应他,陆瀚一倒,陆虎师缺了领头,这本是极好的机会,可以将陆瀚的兵权收回来,然而京中到底不能少了高庭渊,他是女帝手中最锋利的刀,指哪儿打哪儿,若将他放在边界,燕京就只有萧真,萧家一家独大,这不是好兆头,所以高庭渊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远。
至于陆鹤吾,继承陆虎师是名正言顺的,可是一旦交到他手里,那势必不好控制,他还未成婚,膝下也无子,这就是个麻烦,有子牵制,她不怕,但是像这样孜然一身,让她就这么轻松的送人去前线,她是做不到的。
“鹤吾,塞北有澹澹,你不需太担忧,如今你身体不好,首当其冲你也要把病养好,陆虎师还指着你,朕之所以让澹澹去,便是先让他替你稳住那边,待你身体康健了,朕自不会留你在京享福的。”
陆鹤吾恨极了这一身的烂病,本以为可以借着这次回塞北,却被这病拖累了,他父亲如今还不知怎么样,如果高庭渊到时候过去了,稍微使一些手段,那陆虎师往后改成姓高的都有可能了。
“陛下!微臣的病现下已有好转,没多大影响了,塞北缺不得人,微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以报陛下厚爱!”
“巴南初平,域西刚定,塞北却遭大难,朕知你心急,可你若拖着病躯过去,陆虎师还得照顾你,鹤吾你别任性了,他们没那么多精力的,你这病最多两个月就好了,到时就是你不去,朕也会逼着你过去的,你想想,你这样去,你父亲会心安吗?他就你一个嫡子,若再出岔子,他可怎么办啊?”
陆鹤吾蔫了声。
女帝又加了话道,“待塞北平了,回头让你父亲回京吧,塞北到底苦了点,你父亲需要精心调养,燕京环境舒适,料也能使他养回一二。”
此话一出,陆鹤吾定了心,女帝这意思便是愿意放他,换他父亲回来,虽说不仁义,可他父亲已经不中用了,若能保住陆虎师,还是值得的。
两厢都满意,女帝便遣了他出去。
却见贾子兰进了门。
“陆鹤吾心倒是狠,朕说换他父亲回来,他竟还欢喜,”女帝甩了折子到一边,仰脸看她。
贾子兰剥了个柑橘,撕下一瓣放进她嘴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陆瀚废了,陆家还得活,陆鹤吾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的。”
女帝轻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又舔了舔道,“可朕觉得不划算,他这样就是没顾念陆瀚,若陆瀚牵制不了他,朕要陆瀚有何用?”
贾子兰伸着手指看她舔,随即俯身托起她的脸来亲昵,粉唇印在她的耳边,听到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时,她撤离了半身,说,“那就送给微臣杀了,讨微臣欢心您不愿意吗?”
“愿意的,你就是要朕的一颗心,朕也愿意给你,”女帝连忙抓住她要离开的手,往自己衣服里探去。
贾子兰勾起唇,一把扯掉她的外袍,拉着她已软倒半边的身子压上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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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庭渊一走,就好像带走了闲适,聂珏跟着忙碌起来。
大理寺那边的旧案堆积,她连熬了好几个夜晚才将案件都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