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事泉忙跪地,老泪纵横,“陛下!微臣难辞其咎……”
女帝捏了捏太阳穴,忍着怒气道,“你们礼部一年到头不过就这几件事要办,人员排查便就这么轻松让人带着利器进来,朕若是你,就自己请辞!”
崔事泉抖着身体哭道,“陛下!念在这些年里微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陛下开恩啊!”
女帝连手都懒得动,道,“崔爱卿,算起来,你也快六十了,是该回家颐养天年了。”
崔事泉双手撑在地,声泪俱下,“陛下!求陛下给微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微臣保证不会再发生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女帝却是铁了心要办他,向旁边的内卫招手,看着他被拖走,那地上还留了一滩水迹,竟笑起来,“既然礼部尚书空了缺,归程不待人,朕也不等着你们自己给朕举荐了,朕这里有一个人。”
仿佛之前的刺杀不存在,她身上的阴霾散尽,“徐爱卿何在?”
徐仲潭应声伏地,“回禀陛下,微臣在此!”
女帝说,“徐爱卿,这礼部尚书的职便由你担了吧。”
徐仲潭本身是御史大夫,监管百官,昔年女帝登基为帝,他曾言道,只要百姓喜乐安康,大魏可授民乐,大齐焉有不可?故朝中百官里,他是最向着女帝的。
“是!微臣定不负陛下期望,”徐仲潭喉音沉稳,抬臂作拜。
女帝心情又好起来,叫了吴柏梓,“吴爱卿,今日谁赏谁罚可记下了?”
吴柏梓道,“回陛下,微臣已记在脑中,不会偏颇。”
到此,女帝才罢手,抬手搭着贾子兰的手背去换冕服,留了一地人。
高仲瑾一把老骨头被女帝搓的碎了半截,先卸禁军,现当众办崔事泉,崔事泉一直依附于他,这分明是不念亲情,要让他不好过啊。
礼部已经不姓高了,下一个有可能是工部,也有可能是刑部,他要早做打算。
他把脸转向牧甫,竟不见对方幸灾乐祸,反而略显沉思,稍一想,他就懂了,今日女帝能拿他高家人开刀,那他牧甫自也逃不了,就是个先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