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死牢风波,他抛了无数金银,费了无尽周折,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不肯受刘铭的威胁,不过是他骨子里那股子任性发作,宁愿花十倍的银子,百倍的功夫,也不肯用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罢了。
就这么一个人,你敢这样当面羞辱他,真料不到他会做出什么事了?
这一瞬间,福伯脸色发白,而卢东篱眉头一皱,正要斥喝卢东觉,却听耳旁一声长笑,风劲节面带笑容,眼底却分明有着抹不去傲意:“卢大人,世间只有死罪之风劲节,却无旁坐之风劲节。”
福伯松口气,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公子爷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居然没有发作,只不过表了一下态。
他觉得风劲节已是很客气了,卢东觉却觉气闷,暗自咬牙切齿,好个狂生,真个狂得没边了。
这满是傲骨的一句话,听得卢东篱先是一怔,后却一笑。他也不道歉,也不呵斥卢东觉把椅子放回原位,只是上前一步,一探手,竟是不避形迹,牵起了风劲节的手。
风劲节又是一愣,才见卢东篱笑意从容:“今夜月明风高,先生雅人,可愿与东篱执手同游,畅论天下,以抒胸臆。”
风劲节深深看他一眼,不觉也是一笑,这个县官,倒真是个难得有趣的人物了。
他也不推辞多语,便随卢东篱同行而出。
独留福伯和卢东觉一起站在厅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