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冇问题,”阮决明抬眉道,“不过我这次是来走亲访友的,只请了两个本地保镖,冇带我的人。”
男人还想说什么,却听裴辛夷在那边唤,“阮生。”
阮决明朝男人颔首,转身走到裴辛夷身旁。
“灵堂都冇布置,还不是吊唁的时候,我们在这里不大安全,你觉得呢?”裴辛夷贴着他下巴说,“五哥让我们来,就是想找个借口走的。”
阮决明“嗯”了一声,手搭上她的后腰,轻拍两下,“等一阵,乖。”
裴辛夷睨了他一眼,任他搭着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快凌晨三点了,宅邸外面静了下来,值班的警察们吃宵夜的吃宵夜,打盹的打盹,都觉得不会有事发生了,一派懒散。
裴安胥驾车走了。裴辛夷开车把阮决明送到酒店门口。
阮决明拉开车门,又反身拽过裴辛夷的衣领,在她脸上啜了一下,同时从腰侧往下摸了一把,“这几天可能很忙,等我去看菀菀。”
“接着做没做完的事。”他低声笑笑,推门下车,没再回头。
裴辛夷蹙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酒店的旋转门里,忽然笑了一声。
确实拿他没办法,不如依他。
饮食男女无需仪式来致歉,肢体语言代替语言,之前争吵的不快渐渐消散。
*
九龙阿公走了的第三天,阿Sir、Madam们还没找到凶手,又接到出警通知。油麻地街头发生持械斗殴,上百名烂仔把聚头的音像店砸得稀烂,连着的几间商店也遭殃。
裴辛夷还未看到新闻,先在山顶别墅得知了这一消息。
依然是裴怀荣、裴安胥父子二人坐在沙发上,裴辛夷坐在另一方单人沙发上。难免令人产生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他们推了蒋坤上位。”裴安胥说。
蒋坤是揸fit人之一,三十来岁,十几岁就跟了阿公,身手好,能力出众,一直被烂仔们视为接班人。
裴辛夷点头,“蒋坤倒是能服众,那你契兄呢?”
裴安胥叹了口气,说:“他知道要出大事,连夜跑回温哥华了。”
裴怀荣一直没搭腔,裴辛夷冷冷瞧了他一眼,发现他皱着眉头,似乎思索着什么难题。她放下心头的芥蒂,出声问:“阿爸,你怎么看?”
裴怀荣像是自言自语道:“大佬防范心向来很重,身边不会冇人……这个时间点太蹊跷了,点解这么多年冇事,阮决明一来就出事?”
裴辛夷微怔,转而哼笑说:“阮生就是天煞孤星。”
裴安胥却没理会她,小心翼翼地说:“阿爸,你怀疑这是刀哥做的?可是他冇理由这么做啊,我们的生意还要靠契爷的场子、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