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佛兰明歌 也稚 1591 字 2024-03-15

安静片刻,阮决明问:“他怎么你了,有没有做奇奇怪怪的事?”

裴辛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愿理他。

阮决明觉得可笑,明明他才是那个最该生气的人,她反倒还摆出受伤的姿态。

他冷漠地说:“你们以前见过的话,该知道他不好惹,你最好不要离他太近。”

裴辛夷这才转头看他,原想呛声,思索一阵,耐着性子说:“之后可能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没时间同你废话,我最后拜托你一次,我这辈子还没有求过人,你听我讲……”

“我说了不会帮你。”阮决明咬紧牙槽。

裴辛夷见他转身要走,连忙站起来拉他衣角,“阿魏!”

有人从偏厅门口经过,裴辛夷松了手,轻声说:“这几年你或许不容易外出,但不管多少年,我等你,明年六月,在里昂这间咖啡厅,你记着地址……”

少女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脖颈上,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肘,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头也不回地说:“你做梦。”

第17章

“我以为你不会去的。”裴辛夷看见不知名的小虫跃上叶子,顺着花茎网上爬。她感觉背上也有虫在爬,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的虫肢扎得背脊刺痛。

阮决明笑了两声,“你信了?”说着就掰过她的肩膀,想要看她的表情。

在转过去的一刹那,裴辛夷作出似笑非笑的模样,盯着他说:“去没去你自己才知道咯。”

阮决明不再看她,躺下去双手撑在脑后,望着天空悠然道:“想去的,想去给你一枪,但我连地址都忘了。而且,我想你是不会出现的。”

“你说对了,我没去。其实当时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你帮忙,我连要做什么都不清楚。”

“可能只是觉得有个人依靠很好吧。”

“或许。……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别人。”

“谁?”

“我困了。”

没人再说话,花丛里安静极了,偶尔有鸟雀扑腾着飞过上空。

良久,阮决明偏过头去,看见裴辛夷似乎睡着了,长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逐渐干了的头发顺着脖颈搭下来,还有些湿润的发稍沾染了泥土。

阮决明换了侧躺的姿势,以视线描摹她的脸,连瑕疵亦不放过。他低声说:“妈的你说我怎么办,你能不能替我捋清?”

天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困惑,过去想说服自己她骗人是有苦衷,却无可抑制地恨她,此刻分明该恨极了她,可又在她拙劣的引诱里步步沉沦。

难道真如世人所说,最深的恨是为了不忘记。

不知道看了多久,阮决明悄声走出了花田。田埂上,南星垂头坐着,叼一根野草,见了大哥也不招呼,很是闷闷不乐。

阮决明吩咐说:“你就在这里看着裴小姐。”

南星更加不快了,皱着眉头不吭声。

阮决明见状,朝他走了过去,“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