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开完会,一群人回到办公室,一个男同事经过范娴娴的位置时不小心瞥到她的垃圾桶,好奇地咦了声。
紧接着他弯腰捡起那封喜帖,打开一看是送到聂维芙那一封,男同事顿时面色尴尬,像是拿了个烫手山芋,丢不是,放也不是。
男同事环顾四周见没人看见,连忙恢复原样,重新扔回垃圾桶。然后回了座位上,紧盯着范娴娴的位置。
范娴娴进来后发现了垃圾桶的喜帖,打开一看,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下一秒她直接把手上的本子往桌上一扔,电脑旁的绿萝被打翻,流淌一桌的水,滴滴答答涎下桌面滴到地板上。
周围有同事见状,立刻拿抹布替她擦着桌面,她冷着个脸,给聂维芙发了条消息:“聂维芙,你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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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维芙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已坐在回去的车上,驾驶座上开车的是沈礼,听见她的笑声不由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在看什么?”他问。
聂维芙收起手机,“没什么,遇到个好玩的人。”
沈礼瞥了眼她的手机,没说话。
“你帮我拿个东西,在手套盒里。”他冷不丁地说。
聂维芙打开面前的手套盒,一眼就看到中央的方形墨绿色首饰盒。她拿出盒子,不确定地问:“是这个?”
沈礼嗯了声,“帮我打开。”
聂维芙小声地咕哝:“还真是大牌。”
她有些不情不愿,打开盖子,一枚镶嵌墨绿色宝石的胸针熠熠生光,躺在盒子中央。
“这、这……”她这了半天,“这是给你妈拍的生日礼物啊?”
高芳霭的生日就在本月底,她这婆婆不仅嘴巴毒,眼光极挑,去年她送了她一个包,被她讽刺,是不是想要她拎着晚宴包去会议室走秀。
难弄是真的难弄,她都做好了再被讽刺一顿的准备。
她啧啧赞叹:“我要是你妈,肯定会喜欢这玩意,正好配高冷美人。”
沈礼沉默片刻,许久后又冒出一个字:“妈。”
聂维芙一脸惊恐:“……”
她回过神,又被吓了跳:“沈礼你干嘛?神经错乱了吗?”
沈礼忍了忍,顿时没了好脸色,“我确实神经错乱才会喊你妈。”
聂维芙蓦地闭上嘴,从首饰盒里取出那枚胸针,仔细地看了看,忽然感慨道:“没想到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收到你送的东西。还真是难得。”
沈礼的脸色缓了缓,暂时没与她计较刚才的话,他第一次送人礼物,各方面都显得不太自然,语气被压得极平淡:“大小姐还看得上这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