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吹灭了蜡烛,分食蛋糕。滞销蛋糕果然很难吃,但她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完了手中那块。
那是这些年来她陪他度过的最寒酸冷清的一个生日,却也是她心里最喜欢的一个生日。
当晚他离开后,盛望舒便用手机备忘录记下了他下一个生日日期,就是今天。
读书时盛望舒为自己的记忆力洋洋得意,现在却发觉,有时候记忆力太好并不是一件好事。
它总会在关键时刻拿出一些美好的回忆,来消磨人的意志。
而她还没有完全从这段回忆中抽离出来,便再度看见了言落等在车边的身影。
言落在同一时间看到她,抬脚朝她走过来。
盛望舒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你怎么又来了?”
“过来接你。”
言落竟一本正经地递上一份请柬,烫金底纹,上面写着正式而隆重的邀请语。
“创始人不到,这个生日会还有什么举办的意义?”
—
盛望舒还是上了言落的车。
他总是有这样的本领,总能在她决心放弃,或者以为自己可以放下的时刻,轻而易举地将她重新拖回去。
盛望舒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刚刚说创始人?”
言落看着手机,“嗯”了声。
盛望舒嗤了声:“说的好像这生日是为我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