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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周五,盛望舒下班后坐电梯到负一层车库,手机突然跳出一则日历提醒。
她低头扫了眼,备忘录里只有四个字:言落生日。
是她去年设下的。
去年言落阴历生日时她还在巴黎,他恰巧出差路过,过去看她。
他到时已经很晚,盛望舒在公寓附近转了好久才买到最后一个卖相不太好的滞销蛋糕,在公寓里用方便面帮他煮了一份长寿面。
言落脱掉大衣,穿一件浅灰色的毛衣,宽阔的肩膀撑起柔软的毛衣,轮廓俊朗而温润,他低头尝一口面条,桃花眼里笑意潋滟:“味道不错。”
盛望舒不信,他另拿了只小碗帮她拨出一半。
她半信半疑地尝了口,气得皱起了眉头,觉得言落在耍她。
言落却甘之如饴地吃完了所有的面。
盛望舒一副见鬼的模样挖苦他:“你是不是饿昏头丧失了味觉?”
“是啊。”言落漫不经心地笑:“为了赶上你这顿大餐,一天没吃饭。”
“变态。”
盛望舒骂他,眼睛却弯成弦月,点了蛋糕上的蜡烛,她关了灯,催言落许愿。
言落闭上眼睛,密密的睫毛整齐地覆盖下来,侧脸线条干净流畅。
她在烛影中专注凝视他的脸,他却猝不及防地睁开眼,邀请她一起吹蜡烛。
盛望舒一脸嫌弃地摇头:“又不是我过生日,我吹哪门子蜡烛,再说我又没有许愿。”
言落随手把放在一旁的皇冠戴在她头上,“那就分你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