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在催姜瓒快些走。
姜瓒闻言,脸色陡然阴沉,站起身质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白菀才取下另一只耳铛,转头看向姜瓒:“殿下这会儿是来向臣妾的丫鬟问罪的?”
姜瓒没想到,白菀说话温温柔柔,却像一把软刀子。
他一脸僵硬:“你可曾伤到何处?”
白菀乖顺的摇头,垂落的青丝跟着晃动:“劳殿下挂心,臣妾尚且安好。”
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出这不过是敷衍之词,姜瓒却深以为然的点头:“孤瞧着也无甚大碍,今夜之事算孤对不住你,你倘若心里有计较,便冲着孤来,蕊儿是无辜的。”
听听,真是令人感动的深情。
“殿下所作所为自有殿下的道理,臣妾省得的,”白菀抬起手撩起鬓边垂落的发,露出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手串。
姜瓒先是看见白菀在灯火映衬下,盈盈发白的侧脸,紧接着便被那手串夺去了目光,随后他神态自若的移开眼,语气自然:“明白便好,日后你是皇后,总要大度些的。”
说罢便径直起身离开。
白菀目送他出去,另一只手闲闲的拨弄珠串。
看来,她也不用对姜瓒手下留情。
看他那表情,显然对这手串的用处心知肚明。
姜瓒从春和殿出来,半道遇上了白蕊的丫鬟柳絮。
柳絮哭得梨花带雨,甚至大着胆子去拉姜瓒的袖子:“殿下,三姑娘受惊发起高热,这会儿都烧得说胡话了,您快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