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现在还是保重身体为好。”杨鼎虽应了林傲的话,但瞥见对方的肚子时仍不免有些担心。
“诶!少废话,照我说的去做就是!”
可林傲却哪管这些,他想起时夜对自己的肚子冷漠调笑的模样,就心头火去,恨不得赶紧把孩子生出来掐死才好。
杨鼎命人把自己带到了软禁着时夜的竹阁。
推开那道门前,他的心中忽然翻滚了起来,翻滚着对此人的痛恨,也翻滚着对江妄的亏欠。
门也是竹子做的,被推开时,嘎吱地发出了声响,一下就把人的心夹痛了似的。
屋里很暗,墙上地上都是些陈旧的血迹,杨鼎微微皱了下眉,迳直走到了时夜的身边。
时夜的神色很是颓败,发丝凌乱地铺散在席上,有些甚至就落在地面。
他听见有人开门,下意识地睁开了眼,发现来的是林傲身边那个有些傻气的徒弟。
只不过对方现在看来倒是比当初沉稳了许多,但那副明亮干净的眼神却也不见了。
“时宫主,别来无恙。”杨鼎蹲了下来,目光冷哂地看了看时夜摊在被子外的双手上的伤口。
他抬起时夜的一只手,轻轻地摇了摇,好像是在玩一个玩具那般漫不经心。
“我师傅这人总是容易冲动,竟真把您的手毁了。”
“他也不过就这些手段罢了,比起我玩弄他时,还差得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