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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气得从床头跳了起来。他从桌上的玩物中拿了把纯金的短刀,又复回到时夜身边。

“夜郎,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你吗?”

林傲把玩着手里的刀,满面戾气地瞪着时夜。

时夜移了移靠在枕上的头,说话的声音虚弱了些,但却不见胆怯。

“你大不了杀了我,反正你之前不就嚷嚷着要杀我吗?”

“想死,怎么行呢?你别忘了你可是孩子的父亲,我怎么舍得让咱们的孩子还没出世就没了父亲呢?”林傲纠结起面容,故意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

时夜漠然地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的确已有些怀孕架势的肚子,干脆闭上了眼。

“不过你这个父亲实在太不称职了,宁可在敌人的身子下面承欢,也不愿好好待在我身边,我若不对你稍施惩戒,怎么能正家法呢?”

林傲抓起旁边的布帛又塞回了时夜的嘴里,他一手拿刀,一手压住时夜的手臂,突然便往对方腕上的经脉挑去。

剧痛让时夜发出一声喑哑的痛哼,身子也随即挣扎了起来。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一直淌到枕边。林傲丝毫不手软地依法将时夜的另一只手和双脚的经脉都挑断了,这才像解气了似的坐到了一边,连喝了几杯茶水。

“哈哈,哈哈……”

林傲看着时夜躺在一床血泊里,想起不久前洞房花烛时还曾虚情假意同床共枕的彼此,不觉沙哑地笑了起来。

戏已落幕,自己还是那个骄傲率性的阳帝,谁又能欺侮自己呢?

他笑到后面,嗓子一干,便突然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