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跟了时夜这么些年,也是精猾非常,哪能不懂得林傲的心思。
既然其他人都平安无事,为何独独武艺高超的时夜反倒受了几乎不治之伤?
想来必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况且那夜抬着时夜回来的一干人全是灼阳山庄的嫡系,而自从时夜回来后,林傲便只许大夫见他,更不许自己这帮旧日冷月宫的人去探问主上的病情。
时势已变,恐怕以后这冷月宫的主上也不会是时夜了。
如今赵四轻叹一声,看了眼满面傲慢的林傲,恭敬地点了点头,回复道,“请帝君大人放心,我自会处理妥当,不让任何人扰到主上休养。”
刑锋那一剑让时夜伤的不轻是真,但也决没到使他需要长时间静养的地步。
而若非当时林傲抓住了他的手臂,使他无法躲闪,或许刑锋也伤不了他。
从林傲满是恨意的眼里,时夜不难知道对方有多么憎恶自己,果然,趁着自己有伤在身,林傲毫不留情地卸了自己双手双足的关节,更点了自己的哑穴叫人抬至长生殿软禁。
刚一入夜,林傲和冷飞父子寒碜了几句,这便急着回长生殿去。
冷飞看了眼沉浸在得意之中的林傲,终究忍不住叮嘱了声,“你是打定主意要和那人彻底决裂?”
“那是自然,我本来同他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谁料到他竟然一二再,再二三地欺侮我,胆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我怀了他的孩子后,也是副冷漠无情的样子。这样的人,纵使有具上好的皮囊又于我何用?!”林傲愤然作色,恼怒地扬了扬手。
他转头看了总露些不安的冷飞又道,“不过兄长你放心,这孩子虽是他的骨肉,也是我的。我再不济也不会拿这孩子撒气,再者,这一次我就要他尝尽我林傲狠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