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胸中最为挂念的那件事情以子瑾的拒绝而告终。
“少爷当时说:他只想安静的度过一生,况且身残志薄,也为襄王出不了什么力。”楚秦黯然一叹。
夏月知道楚秦定是万分失望的,他日日夜夜地期待着时机的成熟,却不想换来的却是少主人如此淡然置外的一句话。
闵老爷不置可否。
荷香敲门送茶,大伙也都停止了说话。
子瑾从坐下来开始就一直垂目不语,大概他对楚家两兄弟还是内疚的。他用指尖轻轻抚摩手中的古玉,荷香倒茶的时候瞅到子瑾的动作,突然就想到那日清晨他也同样用了这只手抚过夏月的唇,一分心,茶盏不小心没放稳,水溢了出来。
水是刚烧开的,洒到子瑾的手背上,身上也打湿了。他虽然也习武但是因为听力的关系,总是不如楚秦楚仲来得快。
身边的楚仲立刻跳起来去抹桌子上的残渣了。
“少爷,少爷我……”荷香急地想哭了。
子瑾将手缩到袖子里,对荷香微微一笑,“不妨事,水不烫。”眼角眉毛温柔地弯起来,一副让荷香宽心的表情。
门又合上。
荷香忐忑的心舒解了不少,一想到子瑾清亮柔和的眼睛,就更想不出为何那日他会差一点就对夏月作出错事来。
听荷香的脚步刚一走远,夏月就起身走去,“手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