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便到天明。
一清早闵老爷便让荷香来找两人过去,说是寻到一个名医正好路过锦州,于是叫府里的楚仲领姐弟两去求医。
那个叫做刘昰的老头子,一手诊脉一手捻着下巴下所剩不多的几根胡须,半天才问:“是怎么失聪的。”
“九岁的时候害了风寒,高烧过后就听不见了。”楚仲在旁边颔首道。
“九岁?难怪还能把话说的象那么回事,不过也费了人不少心思罢。”刘昰继续捻胡子点头。
“还亏的我家夫人有耐心,费尽心力。”楚仲回答。
刘老头子不悦地看了楚秦一眼,吹胡子讪讪道:“让他自己答,不行么?”
楚仲脸色猛然胀得通红,尴尬地朝子瑾看去。
子瑾淡淡地笑一笑,摆了摆手。
夏月也抿着嘴,强压住笑意,“你这老头子,好生刁钻,谁答还不是一样。给你瞧了半天了,就一句话,能治还是不能?”
刘昰斜着眼睛瞅着夏月,板起面孔道:“我看你这丫头才更刁钻。这么多年的病根哪能一下子就说清楚的。我老头子要是一口就说能治,你要定把我看做骗钱的江湖郎中。我要说不能治,你怕又要在背地里骂我……”
“庸医。”夏月猜到他想说什么,脱口而出。正好接上刘昰后面这两个字,于是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结果,连刘昰板成冰块的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笑意。
“所以,刘某要说,这病能治也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