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上一回来这里就寝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尚睿原本落心中的那丝不悦,突然就化开。他去了一躺雍州行幸,又忙着和太后商量着处理西域邪教起乱的事情,已经有这么久没有来看过她了。
“潇湘。”他放下书轻轻地唤着妻子的闺名。
“皇上有事?”皇后接过宫女送来的莲子羹,用勺子舀了一勺挨在唇边试了试冷热后才放在尚睿面前。
尚睿一见她询问的脸色,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好转念问道:“你又亲自动手熬的?”说着就拿起勺子就准备往嘴里送。
“皇上——”明连却阻止说,“还是待奴才试用之后再……”
尚睿却摆摆手,笑看皇后说:“妻子做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给别人吃一口。”刚吃在嘴里,又听皇后道:“皇上做一国之君也十年了,怎么自称还是改不过口。”
“这不是私下和你说话才这样么。”
皇后敛襟直坐:“皇上,臣妾与您不单单是夫妻,还是君臣啊!”
尚睿一怔,讪讪道:“孤家寡人是么,朕知道。”语毕一口就喝了那碗的莲子羹,重重地将碗搁在桌面,碰撞隔着层厚厚的桌布变成沉沉的一声闷响。
沉闷。
能听到的只有尚睿时不时翻书的声音。皇后静静地守在他身侧,偶尔挑一挑灯心,茶凉了去换,凡是跟皇帝有关的事情都亲力亲为。
尚睿不也见得就是真的生气了,书读到有趣之处也念出来给皇后听,说话依旧神色自若。只是,就真的一直改了口。
夜渐渐沉了,明连不禁躬身试探道:“皇上,是不是该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