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

“嗯?”

“我叫克里斯。”寻死先生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抹了把脸,把眼泪鼻涕抹得哪儿哪儿都是。

这小子就算哭得像个猪头,也是个赏心悦目的猪头啊。我不无嫉妒地想。

克里斯死活不肯去警局,似乎对那儿有什么心理阴影。无奈之下,我们把他请到了酒店的客房里。现在的形式是,我、考卡、阿什福德警官坐在一张床上,摆出审问的架势,克里斯坐在另一张床上,哭哭啼啼,还吃着我没来得及吃完的披萨——我的!这小子真是不懂“客气”二字怎么写!

“好了,给我们说说你的情况。”我恶狠狠地说。

克里斯把又一块披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

“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啊?”

阿什福德警官看着考卡,考卡看着我。我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嗯,大致吧,但是我们还需要了解一些细节。你是本地人吗?”

“不。我来自明尼苏达。”克里斯吃完披萨,到处找地方擦手。阿什福德警官嫌弃地拽了一张餐巾纸给他。